白姐扭著腰肢靠在了櫃台上,她淡然的盯著馬老板再那裏滑動鼠標,有句沒句的說道:“這裏設備都太老了,時不時出點故障啥的,不是斷電就是藍屏黑屏啥的,重啟機子吧就丟東西,啥都沒了,哎!”
我心裏一陣冷笑,還真他媽的巧啊,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就那時候壞了,還就少了我和小胡子那段,這電腦壞的還真他媽有選擇性。
在馬老板麵前,我沒話說,孰真孰假明眼人都能看得清。
馬老板應了聲,指了指我道:“懂電腦嗎?”我點點頭。“那好,你把這台電腦拆了。”
我愣了下,不明白他這話裏的意思。
白姐撞開我道:“馬老板想要硬盤,我給你弄就好了,何不讓個外人動手,萬一弄壞了怎麼辦?”
“不是說這裏的設備老舊嗎?壞了再換新的。”
白姐撇撇嘴讓出個位置容我進入櫃台內。“喂,病癆子,小心著點,弄壞了可沒好果子吃。”
拆機箱這麼簡單的事,在我手裏愣是花了二十多分鍾,才把硬盤整出來,摸在手心還有點熱乎,轉手交給馬老板。
“留個聯係方式,有合適的局,我找你。”
我應了聲,留下電話,在打手的監視下離開賭場。
身後卷簾拉下,我走出老遠確定沒有跟蹤者後,返回小區內,找到小房間的窗戶,蹲在牆角窺聽裏麵的對話。
小胡子死了,如果不是自己人,白姐何必把他帶進來。
窗口下蹲了好一會也沒聽到什麼動靜,我冒險來到客廳的窗戶下,窗戶關的死死的,還拉上了厚重的窗簾。電腦被拆,監控失去運作,但我還是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攝像頭,躲到窗戶的另一頭有樹叢的地方。
距離雖然遠了些,但能藏身。
屋裏頭,白姐將身邊的人遣散,看著那些大手魚貫而出,但沒見著馬老板和他的保鏢。
等人走遠後,我稍稍往前挪動的了半個身子,屋裏有人在說話,隱隱約約還聽到女人的哭泣聲。
這是什麼鬼?
我皺起眉頭,就算我聽力異於常人,僅隔著兩步遠的距離,也無法穿透石牆將裏麵的對話完全聽個真切。
白姐咬著唇瓣楚楚可憐的低著頭,馬老板背著雙手站在小胡子屍體前,一言不發。
屋裏還有一人吸了吸鼻子,朝著白姐使了個眼色,討好般的走到馬老板身側小聲嘀咕了幾句。
我豎起耳朵使勁的聽,還是沒聽到他說什麼。
馬老板猛地轉身給了對方一巴掌。“胡鬧!”
“老板,你錯怪小白了,這事我知道!昨天我們收到消息有人要來詐錢,小胡帶著人盯著,哎,隻是沒想到會......哎!”
聽聲音說話的人應該就是另一個管事的。
馬老板哼了聲。“什麼詐錢的?你們憑什麼說人家是來詐錢?真要詐錢,這人還能死了?”
這事有趣了!被小胡子盯上並非無意,想來這些人早就收到風聲才會防範胖子,但這個馬老板倒是有點意思,聽到有人來自己場子詐錢,非但不生氣,還反過來教訓自己手下,這人葫蘆裏埋的什麼藥?
管事腦子也被訓得也是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辯解時,又有一個聲音冒了出來。“他娘的,誰暗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