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氣頭上的容夫人是見誰懟誰,懟的我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反正不讓她再上桌就是了,免得一會收不回心,砸了大事。
離顧董預計的時間都過去大半個小時,也沒見著他回來,我琢磨著這事可能會有變故。
容夫人不以為意道:“籌碼在我們手裏,他要放鴿子那就放好了,這裏這麼多張桌子,你還拍贏不過那些錢?”
我瞅著容夫人總覺得她今天有點怪怪的,不是人怪,而是這性格有點跳戲,跟平常完全不同,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同。
“六百萬籌碼,哪那麼容易說不要就不要的?姓董的還指望我給他翻三倍呢。”想起車裏的話,我忍不住調侃起來。
容夫人驚訝的叫了聲。“三倍?他在癡人做夢吧,能翻倍就不錯了,還指望著三倍,他怎麼不去搶錢啊!”
一張嘴就喋喋不休的說著,我越發覺得容夫人不對勁。思前想後,也沒找出哪裏出了紕漏,進來時候還是好好的啊!
“阿玖,喝那麼水不用上廁所嗎?”
阿玖愣了下,隨即走向洗手間,我跟著起身過去!
放尿後,我踢開身後的蹲便間,確定沒有人後問道:“我不在的時候,真沒有什麼異樣?”
阿玖擦著手道:“沒有!容夫人一直在桌上賭錢,沒有離開過,中間抽了根煙喝了杯酒!煙是自己的,酒是沒開封的罐裝啤酒。”
這麼停下來確實沒有問題,難不成是我想多了?
回到休息去,容夫人一個人坐在那裏玩手機,我故意跟她拿煙抽,她還笑我抽女士煙,可當我要打火機的時候,她卻找不到了。
“奇怪了,剛剛還拿著用的,怎麼就沒了?”
“你前麵抽煙用的打火機是誰的?”
容夫人無辜的望著我道:“我自己的!啊,一定是那個人拿走了,我靠,那支打火機手工定製的,老貴了!”
我抬頭看了眼阿玖,心照不宣的皺起眉頭。
現在我知道為什麼怎麼瞅著容夫人都覺得怪異了,坐在我麵前的女人是容夫人,但又不是。
我把阿玖拉到邊上道:“小心應事,這裏有枯木族的人在,對方善於用毒,從現在不吃不喝不聞。”
對一切還尚不知情的容夫人像個小太妹似得眺望著人堆,忽然發現了什麼衝著疾步走向我們的顧董揮揮手喊道:“顧董,我們在這裏!”
顧董擦著汗上來就打招呼,因為牌局還差幾個人沒到,所以還得等一下。
等!我不怕,就怕等來的是個陷阱。
“今晚的牌局有多少人,都是哪裏人?顧董你認識嗎?”
遞了根煙過去,顧董解開領帶道:“不清楚,據說男女都有,都是當地有名望的富商名媛。”
我哦了聲,看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繼續等下去對我們並不利。
“已經十一點了,再不開局,今天就玩不了了!”
顧董咦了聲問道:“這是怎麼個說法?”
“超過子夜不開局,當天就不開張!幹我們這行的都將迷信,子夜鬼門開,開局不吉利。”說著,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煙灰道:“既然還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來,要不改天吧!這六百萬我先拿著,顧董什麼時候安排好,我什麼時候來?”
一聽我要拿走六百萬,顧董立即跳起來,安撫我道:“不要急,我再去問問,還有一個小時,再等等!”說著,顧董朝著內廳走去。
說實話,我確實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不是怕輸給丘木子,而是擔心容夫人這個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