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部賭莊的分布圖來看,不應該會出現北門的說法,這裏的莊主信奉日出東方,向陽,開北門乃大不吉,所以沒道理給自己挖坑引煞。
我抓住陳麗的手,避開這扇北門,朝著下庭走去。
黑漆大門緊閉,用力推了推,門的另一頭上了鎖。
無奈之下,我們隻好回到中庭中央的院落,往上也不用去了,肯定也是大門落鎖難以通過了。
繞了院子好幾圈都是一樣的結果,我不信邪的走向那扇開著的北門眯起眼。東南西北中,如果以枯木族族譜來說,不剛好是四門一殿嗎?
以我現在的方位,這裏為中,東西南北,北門象征著枯木族其中的一門,那這扇門顯然是衝著我來的。
不!不對!
差點又上了老東西的當,我盯著陳麗,他被我看的心慌慌,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親愛的,我怎麼了?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就是覺得很好看。”我笑著摸摸他的腦袋,毫不猶豫的走進北門內。
如果我是小二爺,我知道枯木族的存在,我斷然不會走進北門,但因為我不是,所以以一個普通老百姓而言有門就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拉著陳麗進入是冒險,但也正因為我的大膽猜測找到了位於中庭的賭場。
敞開的北門後並沒有什麼凶神惡煞的東西等著我,而是我最熟悉的場麵。
大老遠我就看到江老坐在高台上喝著茶,矮個子站在他身邊,偌大的院子裏張著好幾個綠棚子,有點像以前花姐的鋪子,不過這裏要高檔了許多。
看場子的穿著灰衣灰褲,腰上紮著不同顏色的腰帶,每個人腰上都配著跟棍子。除了灰衣人外,還有不少黑衣藍衣的,不過這些人都不在場子裏轉悠,而是分別站在走廊上,一個個麵露凶惡的盯著場子裏的人,再往上就是白衣和紅衣的。
我在場子裏轉悠,東看看西瞧瞧,直到有人找上門才牽著陳麗上了高台。
江老示意我做到他身邊,矮個子拍拍手,兩名紅衣人推著三個人走了上來,壓著他們跪在我跟前。
我故作不知的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矮個子單膝下跪,供著手道:“屬下管教不嚴,還請江老處置。”
江老不搭他的話,反而朝著我道:“丟人!”
矮個子低著頭不說話,江老歎了口氣衝我道:“大侄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不過出去半天的功夫就惹出這麼大的事,真是對不住啊!”
“沒什麼!不過視頻......”
矮個子立即取出個優盤遞給我。“請王先生開恩,這三人都是追隨我多年的好兄弟,饒了他們,都是我的疏忽帶錯了院子。”
“哦,帶錯了院子?這麼說,你的人沒錯,都是你的錯咯?”
矮個子抬起頭看了我眼道:“我甘願受罰!”
“江老,你也聽到了吧,帶錯了院子是小,知錯不改還明目張膽的偷窺,讓我的人難堪,我是無所謂,不過我的美人可受不得委屈!”
江老想了想道:“中庭從未出過任何紕漏,這次底下人犯了錯,理因家法伺候,隻不過......”
“江老要是覺得我小題大做,不罰也是可以的。”我搶在他前頭輕描淡寫的跟了句。
江老挑了下眉道:“大侄子說的哪裏話,你是我的座上賓,你的人在我這裏受了委屈,就等於打我臉一樣叫我難堪。把這三人拖出去喂狗,至於你去下庭做事,滾!”
矮個子瞬間白了臉,這不由讓我好奇這下庭會是個什麼可怕的地方,能讓他瞬間變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