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
這可有意思了,一般賭館都以客人為主,荷官就是個職業,沒有絕對的權利,更不能對客人的話產生質疑,這個小年輕非但質疑,還帶著濃烈的威脅,這麼張狂的莊家,還真是頭回見。
輸局的家夥愣了下,看得出他很意外小年輕的反應,但又礙於麵子與身份,他仰著脖子道:“是又如何?你一個發牌的,還能吃了我嗎?”
小年輕勾起嘴角,眼裏釋放著冷光道:“不能!不過我把話放在這裏,問題出在我這,我任由你處置,但若是你亂咬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這裏是玄莊,記住這裏。”
桌上其他人都默不做聲的盯著輸局的人,這本是一場可以避免的紛爭,可這人偏偏腦抽跟莊家杠上,聰明的人不想惹是非,起身走開,留下的都是我們這幾個不怕惹事看熱鬧的。
坐在一旁的我也著實想不明白這個輸局的人在較真什麼,拿著一把小牌跟人叫板,這不是有病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剛出來混社會的,這點人情世故不會不懂,除非還有其他目的!
忽然想起清水說過的話,我不由多看了這個人幾眼,莫非他是七爺派來的人,要是這樣,那就啥都說的通了。
我看向容夫人,她很淡定的點煙抽煙,對周遭的事物絲毫不敢興趣,一雙鳳眼盯著桌麵不知道在想什麼,而易水寒像是被她著迷了似的,一直盯著她的側顏。
說實話,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容夫人真的很美,尖下巴,小翹鼻,一張粉嫩的唇瓣嬌豔欲滴。濃密的睫毛蓋住了她的鳳眼,挺直的鼻梁上長著幾顆雀斑,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當初在林子熊酒吧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被她臉上俏皮可愛的雀斑所吸引,這是個敢素顏出鏡的美人,現在也是如此。
視線從她纖細的脖頸落到她翹立的豐胸上,V領底下的深溝耐人詢問,白皙的肌膚在光攝下猶如撒上了一顆顆璀璨的寶石,她淡雅的敲著長腿,耷拉著平底帆布鞋,在桌底下隨意晃動著。
看著看著,眼神迷離起來!
“看夠了嗎?”
冷不防容夫人冷漠的聲音響起,我眨了眨眼,臉紅的看向他處,心虛的不敢與她的眸子對視。
易水寒瞥了我眼道:“沒出息!”
我尬笑兩聲,外麵來了人。
藏青色粗布衣,腰上紮著白色帶子,這幾個人腳步輕快,轉眼就到了跟前,四個人維持秩序,把看熱鬧的一一驅散,剩下的兩個徑直走到跟前。
小年輕衝著兩人點點頭,其中一個有意識的靠近輸局的人,他的站位直接把他的後路給堵了。
另一個看起來像是這幾個人的頭,說話客氣,語氣果決,先是詢問輸局的人為什麼鬧事,聽過之後,他又轉向易水寒問道:“事出有因,賭局尚未結束,歸還各位賭資,如何?”
這個人雖然是衝著易水寒問的,其實也是在跟其他人打招呼,這局鬧成這樣,再繼續也是沒有意義的,不過如果有人想繼續,賭館單方麵也不無法終止。
“我是無所謂的,看其他人了。”
易水寒表態後,其他人跟著丟了牌,輪到容夫人的時候,她卻撩起長發皺著眉頭道:“好不容易拿了把大牌,就這麼棄了實在有些可惜了。”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過牌,這時候說出這樣的話,難免會給人有意勒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