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一籠花掉回住所,雖不清楚徐飛葫蘆裏埋的什麼藥,不過酒是真的酒,並沒有摻假也沒有下毒。我離開的時候,他也沒跟我提什麼條件,感覺這人古古怪怪,不好用正常人的思路去了解他。
晚上十點,梁隊派人來接,戚蘇南以保鏢的身份跟著我們一起過去,車子經過警局的時候並沒有停,而是直接朝著大東城方向駛去,停在了街道派出所門前。
派出所所長曾是梁隊的兄弟,退出調查組後分配到這裏當所長,關係很鐵!為了避人耳目,梁隊把人提到了這裏,真是用心良苦。
審訊室裏所長親自帶人審問,我們坐在隔壁監聽。
審問隻是走個過場,所長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就讓人把江崇源帶了下去,單獨關押在牢房裏。
此時,鄧凱南已經隔壁的牢房裏做好準備,等入了子夜後,他才開始施法布陣。
黑暗中,銀鈴當當的發出脆響,在寂靜中鈴聲格外刺耳,吵得隔壁的江崇源無法入睡,他做起來等了會大喝道:“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鈴聲愕然而止,江崇源翻身躺下,沒多久,鈴聲再次響起,這次鈴聲更尖銳了,就像是在他耳邊敲擊似的,他捂著耳朵翻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起身子。
鈴聲持續了幾分鍾後停下,江崇源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等了許久才慢慢從地上爬起啦,他似乎意識到哪裏不對勁,睜大眸子看向四周。
牢房走廊的燈從遠處一點點熄滅,到了他跟前,天花板的燈閃爍了下,短暫的黑暗過後重新亮了起來,門前多了個人。
江崇源尖叫著跌坐在床上,他揉了揉眼睛盯著牢門看了許久,燈光下哪裏有什麼人影。
“見鬼了!”江崇源咒罵了聲,他再次揉了揉眼睛確定門前沒人的時候,才鬆了口氣。“媽的,黑死老子了。”
能當壞蛋的膽子一般都不小,江崇源翻身躺下,不一會呼嚕聲起。
天花板的燈吱吱兩聲,發出爆裂聲,把江崇源給驚醒,他環抱著雙臂沒有動,隱約中,感到背後有人。
“誰?”
黑暗中,單人床邊站著個黑影,他伸出手搭在江崇源的肩上,低沉的聲音響起。“老三!”
“媽呀!”江崇源大叫著從床上跳起來,腦門裝在了牆上被反彈回床上,他立即縮起身子躲到牆角喊道:“你,你是誰,別過來!”
站在床前的黑影慢慢移到江崇源的跟前道:“老三,我來看你了。”
短短一句話拖了好幾秒才說完,平淡無奇的聲音就跟被機械似的帶著哢哢聲。
江崇源急促的喘著粗氣,他睜開眼看向聲音來源地,發現那裏根本沒有人時,猛地站起身跳下床,發瘋似的在牢房裏轉悠。
鏡頭下,牢房裏一個人都沒有,坐在電腦前的梁隊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道:“這位小二爺還有點本事。”
戚蘇南點上煙道:“我推薦的人有錯過嗎?”
梁隊嘿嘿幹笑兩聲,沒說話。
“徐廣義,你這老不死的東西,給我滾出來。”江崇源在原地轉圈,他衝著空氣叫嚷著,絲毫沒有發現周圍的空氣漸漸稀薄起來,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回音消失後,猶如機械般的聲音再次響起:“老三,我好冷,你來陪我喝酒如何?”
話音還沒落下,江崇源已經撲向發聲的地方,砰的一聲,桌椅翻到,一股子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
“紹興花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