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姐已經連續做莊七八把，坐在我右手邊的兩人麵紅耳赤，腎上激素飆升，嗓門都跟著大了起來，上了脾氣，嘴巴也沒那麼斯文，句句帶娘，聽著格外刺耳。
金小姐耐性好，聽著也不生氣。照樣拿莊照樣贏你的錢，人輸到急紅眼的地步，什麼本性都出來了。
我瞅著其中穿格子襯衣的人，他敞開著衣襟，露出白裏透紅的胸脯，幾根胸毛卷曲著，他很柴，並非是他瘦，而是他看著不胖但身上的贅肉很明顯，皮膚鬆弛，少說也有四十多歲，但臉蛋看起來聽年輕。
剛剛又輸了好幾千的他，把打火機往桌上一丟，扯著嗓子說道：“玩了這麼久，都歇歇吧！弄點喝的提提神，免得到時候看花了眼，都不認得牌了。”
這個中場休息來的有點突然，但也打破了死局，我與胖子對看了眼，一前一後出去放尿，回來的時候，在過道上遇到了金小姐和她的男友。
“小二爺以真麵目來這裏，膽子不小啊！”
我瞥了眼金小姐道：“這地方我來不得嗎？”
金小姐不以為意道：“來得來不得。”
火藥味十足，我一笑了之，金小姐身邊的男子從旁伸出手插入我與她之間道：“小人不才，劉敏。之前在馬老板的館子裏做管事，今日有幸能見到小二爺真是三生有幸。”
我去過馬老板的店，不過當時並不是以本來麵目去的，所以他不認識我正常，如果讓他們知道那個瘸腿的病撈就是我的話，不知道他還會像現在這麼跟我客氣。
不想隱藏心裏的愜意，我喜形於色。
劉敏緊緊握著我的手，把我拖了邊上。“小二爺，天色不早，今日的局要不改日再玩？”
我哦了聲，玩味的盯著他道：“怎麼？裏麵的局我不能參加？”說著，我朝包間門口的兩個人挪挪嘴繼續道：“貨色再好也會遇上點子硬的，馬老板店裏出了命案我倒是有聽過些，你們這是改槍換炮，到這地方詐胡啊！”
劉明嘿嘿笑了兩聲，額頭上冒出汗珠子。“小二爺好眼力，馬老板出事真與我跟小金沒關係，我們不過是回本家做事，算不得什麼詐胡！不瞞你說，那兩個已經來這十天，每天隻玩三個小時，前前後後已經從這贏走快兩百萬，我們不得已才出手。”
一聽這話我就明白怎麼回事，冷下臉皮笑肉不笑道：“敢情你們是拿我當槍使啊！也好，今晚我就不走了，看看到底誰點子硬。”
沉下臉招呼胖子過來，準備進包間大幹一場。劉敏跑到我們跟前，陪著笑臉道：“別啊，小二爺，我這不是跟你解釋來了嗎？您是大人物，我這場子裏的高手加起來也不及你一隻手，我們哪敢在你麵前班門弄斧。”
“那成啊！小二爺你們抗不過，那就換我胖爺上，老子今晚前前後後輸了好幾萬，怎麼說也得撈回個本來，外加五倍的利息。”胖子撩起袖子氣呼呼的跟門前的兩人打招呼，散了圈煙就聊上了。
劉敏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小二爺，您說句話，讓那位大兄弟收收手，今晚輸的的錢都算我的成不？”
瞅著劉敏迫切的臉，在細細一琢磨覺著這事不對。
“小二爺，您給句話！”
“這提議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說這兩人來了十天贏走百來萬，你們到現在才出手，說故事呢？”
“暗燈明燈守了這兩人十天，愣是看不出他們一點破綻！其次，雖說贏了百來萬，不過他們也搭進去差不多三十來萬，我們找不出證據也沒話說！算上今天，應該是第13天，中間消失了兩天，這不一露臉，我們就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