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過獎了,我隻不過實事求是!七爺的流城與外麵任何一個幫派沒有兩樣,規模越大內部存在的毒瘤就越多,七爺心裏明白,才會把流城交給我這個外人來打理,老佛爺是七爺的師父,難道你看不出他真正的用意嗎?”
老佛爺左手搭在我肩上,我能感覺到從他之間上傳來的力量,他對我的肩膀施壓,平靜的臉上揚起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是個有手段的人,這點老趙沒有說錯你吧!你身上有一點是小祺沒有的,你懂的利用周邊所有的人,做黑的人不屑於做白的,但你用了,而且還用的很徹底,想要割除毒瘤,就要把這顆毒瘤展現在世人麵前。”
“陳老是罪有應得!當年他對七爺有恩,七爺對他不薄。人在什麼位置上就該做什麼樣的事,他過了就該敲打,我給過他機會。”
老佛爺做個繼續的動作,我看了眼桌上準備好的兩杯茶,拿起其中一杯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抹著嘴巴繼續說道:“七爺曾說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水果行與貿易行雖能為流城帶來經濟效益,但兩者信的不是七爺,我要它何用?”
“賭場呢?”老佛爺眯起眼,豎起耳朵,像是在認真聽,但我覺得他聽的是樓下的小曲。“私事公辦也是你的手段之一?”
“外頭傳聞趙老為了趕我下台沒少往你那走動,不過打從我進入流城起,您就沒少關注我!今個我要在你麵前說半句黃花,樓下那位唱青衣的恐怕就要人頭落地了。”
老佛爺愣了下,哈哈大笑起來。
“沒錯!賭場的事,我是私事公辦,冷凡是秦家要找的人,冷凡背後的黑手是我要除掉的人,賭場必須關,不是因為冷凡而是風氣!”
說道最後,我嗓門跟著大了起來,那是迫於無奈。樓下唱青衣的人吊嗓子吊的我腦神經抽抽,那一句句帶著哭腔的聲音,唱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裏人稱呼你為小二爺,賭場的事我不過問,那是你的領域,但作為生意人,關門這種事還是要三思而行,阿東提點過你,流城難道就沒有其他人可以用了?”
“七爺底下不乏高手,誰來接這個場子都不會比冷凡差,但佛爺,賭場就是個大染缸,哪都不缺高手,隻要你開著大門做生意,場子就會有風險。現在的流城經不起折騰,開著或許能把冷凡背後的勢力挖出來,但我不會拿七爺的心血做賭注!”
老佛爺哼了聲,他目光如炬的盯著台下的青衣道:“賭場出了事,灰白頭固然做的不對,那也是流城的人,為何不救?或許你有理由這麼做,但在外人眼裏你就是見死不救,自家兄弟都不顧,誰還敢跟你?”
“我還是那句話,隻要我在這個位置上,流城的毒瘤必須除!”我底氣十足的繼續說道:“幹我們這行有這行的規矩,捉千也有捉千的道義,灰白頭明知故犯,壞道義藐視規矩,以儆效尤。”
台下青衣一聲高亢的叫聲後,鑼鼓聲起,叮鈴咚咯嗆敲打老一陣後,一出戲到這裏算是結束了。
“都聽到了吧!”
老佛爺衝著底下的人喝道,我茫然的看著他,他嘴角微微上揚。“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把你所謂的毒瘤解決掉,你若做不到就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我還是很疑惑的搖搖頭。“佛爺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