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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好好養身體,莊長樂養成每天午休的習慣,每天定時睡兩三個小時,這是她從植物人醒來後雷打不動的習慣。
她本打算午休醒來後就坐飛機。
卻沒想到,等她醒來,一睜眼卻發現周汝恒坐在她床邊,正含笑看著她。
她揉了揉眼睛。
周汝恒笑著拉住她的手:“別揉,眼睛會紅的。”
熟悉的溫度讓莊長樂瞬間清醒,她也馬上確認:眼前這人確實是周汝恒,本該在B市的周汝恒。
“不是說讓你在B市等我嗎?你怎麼回來了。”她坐起來。
他拿著她的外套給她披上:“一想到你為了我去B市住,我就高興的坐不住。”
“坐不住你睡覺去啊!一覺睡醒我就到B市了,你這傻子。”莊長樂瞪了兩眼他若隱若現的黑眼圈。
“我不想等,我隻想陪你一起經曆。”
“你真傻啊,坐飛機而已,有什麼好陪的,有這時間你不如睡一覺。”莊長樂又氣又好笑。
周汝恒一把抱起她,輕輕放在輪椅上,傲嬌的說:“反正我樂意。”
周汝恒這些天挺忙,昨晚又是深夜坐飛機回B市,陀螺一般忙完,就馬不停蹄的坐飛機回G市接她,沒過多久就又坐飛機回B市,這樣一通折騰下來,鐵打的人都累,他在飛機上就睡了。
莊長樂坐在他旁邊,手上拿著眼霜幫他輕輕的揉,這黑眼圈她看著十分礙眼。
為了陪著她坐飛機從G市去B市,他特地從B市坐飛機回G市,這種有點傻,但又十分貼心的舉動,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真是傻子啊!”
旁邊的管家毛叔等人一直在旁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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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浩浩蕩蕩回到華威園,管家等人帶著人又忙碌起來,周汝恒主動拿起自己的行禮,就打算往樓上去。
莊長樂拉住他:“你站住,你這是準備幹嗎呢?”
“放行李。”
“那你走錯地方了。”莊長樂笑眯眯指著外麵,“你家就在隔壁呢!”
周汝恒不開心的問:”你要趕我走?“
“你家就在9號別墅,難道你還要賴我家?”
“嗯。”周汝恒不要臉的回答。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回你自己家去。”莊長樂被他氣笑。
由同住一棟樓,變成鄰居,周汝恒有點不開心,他拿著自己的行禮,各種戲精上身,一步三回頭,像極了被趕出家門從此後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兩棟別墅間兩百多米的距離,硬生生被他走出生離死別的感覺。
當然他這種戲精表現,並沒有得到莊長樂的心軟,她鐵石心腸的看著他遠去,甚至還邊吃零食邊看。
不過他並不甘心如此,一回去就讓家裏的廚師做菜,做好後給莊家送過去,然後他自己也跟過去蹭飯。
“真服了你了。”莊長樂有點無語,卻也沒有趕他走。
從這天起,周汝恒就把自己家裏的廚師派到莊家去給莊長樂做飯,他恢複了回公司上班的習慣,有空就去莊家蹭飯,每天還有固定兩三個小時給莊長樂“講故事”的時間。
總體來說,兩人相處跟在G市並沒有多大區別。
“我總覺得,之前我接近你,應該不是偶然,我可能是有目的的。”在又一次聽完周汝恒的講故事後,莊長樂遮著眉頭說。
周汝恒麵色古怪的看著她:“你也覺得你是有目的的?”
“嗯,我直覺一向很準,應該沒有錯。”莊長樂舉例說,“比如你前天講的,當時我們兩人吵架,你出門我還寸步不離跟著你,這件事就很奇怪。”
周汝恒沉默半晌:“哪裏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