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死不救。”
“要我救你可以,你先把這些個瘋女人弄出去!”在第五十九次將那撲過來的女人推開時,雲蓮終於怒了。如此,倒變成了一副崔清栩看好戲的樣子:“雲蓮,你說你怎麼這麼討厭女人呢?真真浪費了你那張萬千女人愛慕的臉。我看著幾個姑娘都長得不錯才留給你的,沒想到你竟不領情。”
雲蓮難得失了平時一副鎮定的表情,這些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碰觸,加上那些濃重的胭脂水粉味,幾乎教他胃裏翻江倒海:“師弟,你若是再不將她們弄出去,雲蓮說不定要大開殺戒了……”
一句“師弟”,聽得崔清栩心裏抖了一抖。雲蓮一般都是連名帶姓叫他,但一旦叫他“師兄”的時候,就是他真的生氣了。比如上一次雲蓮叫他“師兄”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將他的袍子燒了,唉,那件可是他最喜愛的袍子啊……
“出去出去,你們都出去吧。”崔清栩掃興地揮了揮手。以前在皇宮裏老早就聽說了妓院的事情,無奈從來沒有機會出宮。如今這機會大大方方擺在自己眼前,倒又憑白錯過了。
“你有什麼辦法?”崔清栩修長的手指撚起一顆葡萄,拋進了嘴裏。嫣紅的汁液從他唇邊緩緩地溢出來,更顯得那張臉邪魅至極。
雲蓮專心地施著咒,直到身上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淡淡的青蓮香味,這才抬眼看了看崔清栩:“一,將你那些銀子盡數還給師父;二,捉住那隻狐妖將功補過。”
崔清栩本來一臉期待地等著雲蓮給他支高招,此刻卻失望地往凳子上一軟:“我當你要說什麼妙計,這些我自然知道。”崔清栩苦著臉:“還銀子倒算了,可是那狐妖怎是我這種半吊子能捉住的?”
雲蓮起身,緩緩地踱到窗邊:“也不是為完全沒有可能。剛剛你幾乎已經將所有的女子都招過來了。我剛剛施了術觀察,隻有一個女子身上沾染了些妖氣。”
崔清栩聽雲蓮這麼說,頓時來了興致:“哦?是哪個?”
“那個叫鈴兒的。就是剛才隨著一名女子進來的丫鬟。”
雲蓮剛說完,崔清栩想也不想,就興奮地竄到了門口,對著一名侍女大叫:“把那個鈴兒給我叫過來伺候大爺。”
雲蓮頗有些無奈地扶額,卻也未阻止崔清栩,待他交代完,才將他重新拖回房間裏:“我說鈴兒身上有妖氣,並未說她就是狐妖。”
“啊……”崔清栩額頭上三根黑線若隱若現:“要不我再吩咐……”
“不用了。”雲蓮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辨妖的功夫還不如師父,如今隻能分辨他人身上的妖氣,而不能從這周遭的物體上識別。不過隻要將那個女子找來,問問她平日裏都是和什麼人接觸的,便能約莫知道狐妖是誰了。”
“哦……”崔清栩聽得模模糊糊,不過既然知道雲蓮有辦法能找到狐妖,自然心裏的擔子也放下了:“還是雲蓮師兄有辦法……哈哈哈哈……”
“是兩位大爺找鈴兒嗎?”
屋外細細的聲音響起,雲蓮袖子輕輕一拂,門便打開了。那鈴兒細看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紮著兩個小辮子,倒有兩分可愛。崔清栩咧著嘴,裝出一副慈眉善目,毫不猶豫地開始誘騙少女:“小姑娘,你是侍女?”
“是……”那鈴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剛想抬頭,瞥見崔清栩的臉,又立馬滿臉通紅地埋下頭去:“鈴兒如今隻是侍女,隻能侍奉大爺們喝酒……不能……不能……”
崔清栩見著鈴兒可愛,忍不住多逗了她兩句:“不能什麼?”
“不能……”
眼看著那鈴兒臉紅的就快滴出血來,雲蓮無奈地打斷了二人的對話,絲毫不繞彎子地問道:“鈴兒,你平日裏都是和誰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