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2 / 3)

“怎的還在睡?”大姐邊說著邊一把掀開我的被子:“今日二郎神上門找你二姐,那哮天犬不知怎的對你那準三姐夫很不待見,這會正僵持著呢,你還不快起來去看好戲?”

嘿,來錢是隻狐狸,哮天犬自然看他不順眼了。我興奮地跳下床,一雙腳胡亂就往鞋子裏麵塞,哮天犬大戰狐狸精,如此好戲,怎容錯過?

“哮天!鬆開!”

我剛出門,就見著二郎神黑著臉,一隻手用力地拽著哮天犬的尾巴。再看那哮天,卻是難得無視二郎神的號令,死死地咬著來錢的袍子不鬆口。啊,對了,來錢自從和三姐好上後,就沒再化作過狐狸真身,咳咳,背後我自然是不知曉,不過在人前倒確實真沒見他變化過。

來錢用力地抖了抖袍子,卻終於還是沒讓哮天鬆口,隻好威逼恐嚇道:“你再咬著我,小心我燉了你吃掉。”

哮天好歹是二郎神的愛犬,來錢這麼說,顯然是犯了忌諱。二郎神無聲無息地鬆了原本拽著哮天犬尾巴的手,順勢拍了拍掌心裏沾著的幾根狗毛:“哮天即便是條狗,也是仙,不像某人,看著是仙,卻實實在在是隻妖。”

來錢聞言剛要發作,卻被三姐一下擋到了身後。三姐彪悍,伸手就直戳二郎神額頭上的天眼,絲毫不留情麵:“他可是我的人,二郎神可給我看清楚了,不要沒事仙啊妖啊的亂講,沒有分寸!”

三姐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完全沒有意識到實際上是自己犯了錯,在天庭上窩藏妖類,可是大罪啊……大罪……我揪心看著二郎神捂著天眼,那副模樣,就差沒在地上打滾了,不過隻同三姐過了一招就落了下風,也著實丟臉了些。

當然,若是如此便結束了,那這戲自然就不能稱之為好戲了。正當雙方僵持之際,隻見二姐扭著腰肢,火急火燎地從小廚房裏衝了出來,急急將一盤青蓮糕丟進我的懷裏,便叉著腰瞪向三姐:“好你個小三!那你倒是說說,你既訓斥二郎動你的狐狸,你又怎麼敢對我的人動手?”

我輕輕咬了一口青蓮糕,吧唧吧唧吃得正香,卻被大姐一把奪過。

“再吃吃成個胖子,看哪個敢要你。”

我默不作聲地舔掉了手上沾著的糕點渣渣,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戰局。剛剛說到哪了?啊,對了,說時遲那時快,二姐素指戳上三姐的腦門:“你怎麼敢動我的人?”

俗話說的好,萬物相生相克。所以縱使三姐再彪悍,這世上定然也有能克住她的人,一個是大姐無疑,另一個,便是二姐。

三姐扁了扁嘴,嘟囔道:“分明是這個三隻眼先欺負的淵默!”

三姐喚來錢淵默,似是來錢本來就叫這個名字。說來也是,總不能讓三姐日日拉著來錢的爪子,關鍵時刻麵帶嬌羞地柔聲喚一句錢郎吧……

二郎神倒是機靈,見來了幫手,立馬得意起來:“哪裏是我欺負的他?三小姐在這天宮裏頭大大方方地圈養妖類,是不是太過藐視仙界了?”

三姐瞪了瞪眼睛剛想反駁,卻見二姐忽然伸手敲了二郎神的後腦勺,嬌吒道:“我妹妹愛養什麼便養什麼,哪裏輪得到你來管?”

……

場麵越來越亂,我偷偷地從看得認真的大姐手裏摸過一塊青蓮糕飛快地塞進嘴裏,忍不住暗歎一口氣,這情形,太複雜了……

“鳳引,我有些看不懂了……”

我還未說話,倒是大姐搖了搖頭,搖完了還不忘從我嘴裏搶出半塊還未吞下的青蓮糕,接著便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我瞧:“鳳引啊鳳引,你瞧你二姐三姐如今都有了著落,怎麼你還是如此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