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楚思圓給自己綁上安全帶,聽到邊林川說,“臉色白了,衣服不多穿幾件,凍著了吧。”

“沒有凍著,我穿了三件,川哥,你誇我白就誇我白,不要說我凍著了,今天溫度接近十度,我怎麼著都不可能凍著,你自己也沒穿多厚,不能說我。”

“小女孩能和大男人比嗎?我知道女孩子容易體寒,你別忽視了,等經期就知道多痛。”

楚思圓來經期不至於多痛,但量比較大的時期臉色會發白,人提不起精神,這種明顯的變化邊林川當然會發現,楚思圓自己也沒藏著掖著,很坦然就和邊林川說大姨媽來了,胃口不是很好,不想吃飯,喝熱水能喝飽的,不用做她的飯。

光喝熱水怎麼行,邊林川這種時候都變著花樣做飯,關鍵是讓胃口不好的寶寶能吃得下。

楚思圓頭發都不用撩,她紮了馬尾,隻要川哥看了,就知道她真的熱出汗了,“川哥,我都熱出汗了,你看這裏。”

今天真不冷,她穿得也的確不少了,額角都出汗了,今天中午洗的頭發,下午都幹幹爽爽的,就放學走得快去找川哥熱出來的。

邊林川這才注意到自家寶寶額角的汗水,不是很明顯,但額邊發絲帶著濕意,連忙把手搭在她的額頭上。

在手搭在額頭上的瞬間,楚思圓就知道她家川哥想什麼了,“川哥,是熱的,我沒發燒,我們回家吧,回家我才能休息。”

真的沒有比家裏還舒服還適合睡覺的地方了,她愛家裏,她愛川哥。

川哥脾氣非常軟乎,比老媽好多了,老媽可不準她睡到日上三竿。

尤其她讀高一的時候,媽媽處於情緒不穩定易怒時期,沒來由,就是什麼都看不慣,那時候楚津不在家沒有受到多少殃及,但天天在家的老爸和周末還有暑假在家的她,簡直是日常被罵。

後來實在受不了就住楚津那裏,反正有房間,而且楚津不管她,她餓死也都不會被發現那種。

日子太瀟灑不過,但瀟灑過頭就是她三餐都不是很準時,很多時候一天一餐或者兩餐。

那時候還是有和川哥聯係,川哥日常問她吃什麼了,她就撒謊說了幾道菜,雖然餓著肚子,但那些的確是她想吃的。

和她家川哥住在一起呢,好處是三餐有保證,即使她不吃早餐,都會很溫柔問她想多睡覺還是吃早餐,從來沒有對她發過火,最多有時候有些敏[gǎn],總覺得她是不親近他這個哥哥了。

她怎麼會不親近,巴不得把她家川哥當男朋友當老公親近呢。

寶寶整天在外麵發光發熱,也沒想著化妝,臉上素顏,一個學期,軍訓曬黑的白回來了,看臉色的確不太像是發燒了,邊林川:“你看看你,兩三個星期不去發光發熱臉就白回來那麼多,知道自己經常跑外麵有多黑了吧,以後別折騰自己老往外跑了。”

楚思圓不可思議看著自家川哥英俊的側顏、若無其事的神情,“川哥,你剛不是這樣說的。”

“我剛怎麼說了?”

“你說我凍著了!”

“後來知道不是凍著,是圓圓跑外麵跑得太黑了,不跑之後養白回來的。”

她家川哥現在顛倒黑白的功夫是越來越深厚了,楚思圓扶額。

川哥學壞了。

楚思圓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睡覺。

邊林川深深覺得,他家寶寶回家隻是為了那張床,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12月31號晚上,楚思圓同往年一樣,要裹著小被子看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