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晗又加了一床被子,身體蜷縮在被子中,但是仍然止不住的顫抖,加了一床被子,不僅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暖意,反而更加寒冷了……
羽晗隻感覺陣陣寒意從自己體內竄入,冷的讓她直打哆嗦,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青藍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羽晗縮在兩層厚的被子裏,身體因為寒冷劇烈的顫抖著,象是預示到什麼一樣,掀開被子一看,羽晗的整個臉發白,身體蜷縮成一個球形,不停的發抖,紅豔的嘴唇也變成了紫色。
“冷,我好冷……”羽晗顫抖著說著,雙眼祈求的看著青藍,似乎請求她讓他給她一點溫暖。
青藍看著羽晗的這個樣子,幫她把了一下脈,臉色突兀的沉重起來,又從櫃子裏拿出一床被子蓋子羽晗身上:“語美,你在忍一下,我去給熬藥”
很快藥熬好了,羽晗喝了一口,頓覺身體中的寒意被驅了一半,但是卻很奇怪這藥,在她和王府中,淺綠給她喝的藥一個味。
直到喝完藥,羽晗才覺得身體在慢慢的恢複溫暖,不在那麼寒冷了。
“還冷嗎?”青藍上了床抱住羽晗微有涼意的身體,關心的問。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藥?”羽晗抬起頭,疑惑的問。這藥的味道和在王府喝的藥真的完全一樣,她在王府喝了半個月的那種藥,對那種藥的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驅寒的,你體內的陰氣很重,天氣一轉涼,你體內的寒意就會加重。”青藍在羽晗耳邊低低的解釋說。
但是羽晗仍舊用那種疑惑的眼神看著青藍,仿佛在向他求證一般。
青藍伸出一直手,輕柔的在羽晗的臉頰滑過,似是安慰,似是關懷,眼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肯定的凝視著羽晗的眼眸。
“那是不是以後我都要喝那種驅寒的藥嗎?”羽晗想起淺綠每晚都會端一碗藥來給她喝,她一直以為是治愈自己身上的藥,卻不知道是用來驅除體內的寒意的。
“嗯……就算停,也不能超過一個月,否則就會像剛才那樣”青藍將羽晗緊緊的摟在懷裏,想用自己的體溫將羽晗冰涼的身體快速捂熱。
“會死嗎?”羽晗也乖巧的仍由青藍抱著,冰冷的身體吸允著青藍身上傳來的溫度。
“不會,但是如果超過三次就會死……”青藍的手繼續在羽晗白皙的肌膚上磨蹭著,帶著親昵的味道。
羽晗的臉頰慢慢恢複了原色,縮在青藍溫暖的懷抱著,心莫名的跳動著,由心的深處升起一股暖流,頭枕在青藍的手臂上異常的舒服,將頭埋在青藍的懷抱中,鼻尖有些酸澀,深吸一口氣,一股熟悉而又讓她戰栗的龍啖味,瞬間讓羽晗全身緊繃起來,抬起一雙吃驚和驚懼的眼神看著青藍,臉色變得異常的可怕,而青藍卻不解。
剛準備開口說話的羽晗卻又暮的噤了聲,重又縮回到青藍的懷裏,臉色也慢慢恢複平靜,但是一雙水眸卻深沉的可怕。
龍啖味,是誰都知道,隻有皇上和皇子們身上才會有這樣的味道,但是一個劫匪身上卻有這樣的味道,怎能不讓羽晗吃驚。
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要噤聲,要假裝不知道,可直覺告訴她,她這樣做沒有錯。
她不知道自己說出來會是什麼結果,所以她隻有假裝不知道。
羽晗仔細的回想起青藍之前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更加確定了她的判斷,青藍身上的氣質和那一舉一動,都帶著與這寨子裏甚至平民不符的感覺,他雖然親切容易相處,但是若有若無的卻給人一種威懾的感覺,舉手投間都帶著不可違抗的氣質。
羽晗久久的縮在青藍的懷裏,在黑夜中睜著一雙戰栗的眸子,直至天明。
“二哥,你可真是有了嬌妻,忘了兄弟啊!”李二走到青藍的身後,指著正在曬衣服的羽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