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櫻張大嘴想要開口說什麼,但硬生生被咽回去了:“好,今晚讓你睡床,我去跟我家親親兒子去睡。”
“跟我一起睡嘛……”慕容瑾突然如一個小孩一樣拉住落櫻的手,撒著嬌,與他俊朗的外表實屬不服,但是他這樣撒著嬌真的很可愛,尤其牙齒上的兩顆小虎牙,更讓人覺得他很適合裝可愛。
落櫻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慕容瑾,不覺有些愣然:“拜托你,你今天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有時間不去會你的情人偏要跑到我這裏來睡,還要求我跟你睡,你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女……”
“人”還沒出口,就被慕容瑾給用手捂住了嘴,耳朵側向門前,神情專注,似是聽到了什麼聲音,轉過臉嚴肅的問落櫻:“太子宮有人會武功嗎?她的輕功似乎不錯,但是卻運不上力。”
落櫻一下就想到了綠柳,這太子宮除了侍衛會武功的人隻有綠柳了,但是她的武功不是被廢掉了嗎?
“天啦,曦兒該不會出事了吧?”落櫻一想到曦兒臉上就露出擔憂的神色,綠柳該不會因為殺不了皇上而來殺她的兒子吧?
還好是虛驚一場,小曦在高大的龍床上甜甜的睡著,但是旁邊本睡著的綠柳的地方卻是空的。
落櫻重重的歎口氣,綠柳肯定是找皇上報仇去了,她怎麼就沒有耐心,和她姐姐的冷靜簡直是天壤之別。
“慕容瑾,皇上現在會在哪裏?在乾清宮嗎?馬上帶我去,綠柳要出事了,我不能讓她出事。”落櫻焦急的說著,淺綠為了她而斷送了性命,她不能讓淺綠唯一的妹妹也斷送在皇上手上。
乾清宮中戒備森嚴,兩隊禁軍正在殿前巡邏,殿前的大門也都被重兵把守,似乎想要進去行刺根本就不可能。
慕容瑾帶著落櫻趁禁軍換崗的時候直接上了房頂,查看著四周,卻看不到綠柳的身影。
綠柳的武功被廢,而輕功又運不上力,要想進入這重兵把守的乾清宮談何容易?
是不是綠柳沒有到這來,還是已經被發現了,或者根本就是她多慮了?
慕容瑾輕輕的掀開一塊瓦磚,裏麵刺亮的燭光從裏麵探出來,射在兩人的臉上。
底下齊晟睿坐在梳妝鏡台上,身著鳳服的幼梅從打開一個錦盒不知在齊晟睿臉上塗了什麼,而後又拿來濕毛巾在他臉上擦拭,過了一會兒齊晟睿猙獰恐怖的麵容消失了,一張妖孽般的麵容就從銅鏡中映現出來,如畫中走出來一般美豔的無可比擬,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中映著幼梅清純的臉龐。
落櫻險些尖叫出來,硬是捂上嘴才沒讓自己的驚呼聲從喉嚨中蹦出來。
慕容瑾嚴肅的麵容帶著一絲冷笑:原來是這樣,他還真以為他毀了容,原來這一切隻不過是做戲給他看,讓他認為他欠他的,就那麼一直心甘情願的做他的金庫。
沒想到這一次的無心偷窺,竟然讓他們誤打誤撞的發現這個秘密,他就說嘛,皇上的臉毀了,自然會召集名醫診治,而他卻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齊晟睿左耳根輕輕的跳躍了一下,立即就抬起頭往屋頂上看,慕容瑾驚呼一聲:“不好,他發現了。”帶著落櫻就往東麵飛去。
而身後早已想起了:“抓刺客”的聲音,禁軍和錦衣衛們全部朝這個方向追來。
“你呆在這裏,我去把他們引開……”慕容瑾自知帶著落櫻遲早會被他們發現,索性把落櫻藏在一個宮殿中自己就又朝相反的方向飛去了。
嘈雜的聲音也一下子轉移了方向,大喊著:“在那邊,在那邊”隨後又是一陣蕭蕭的箭聲。
落櫻很是擔心慕容瑾的安全,希望他能順利逃脫。
落櫻的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這是哪裏,隻知道一步步的向前走去,越往裏走落櫻的心就加快一截。
走到有月光投射的地方,落櫻大約可以看清這是一個書房,很大,帶著歲月腐朽的味道,書架上擺滿了書,寬大的文案上的一個九龍風朝鼎上徐徐的冒著若有若無的煙霧,一靠近才知是梅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