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過了。
“已經將近一年了,我從沒想過能有一天……”
他的話語間充滿懷念,我很清楚他的思緒先一步飄去了哪裏,但我什麼都沒有說。就讓他繼續沉浸在他的美好回憶中吧,或許不久之後他的願望就能成真。
而我的夢想……又會有什麼結果呢?
作者有話要說:年底是趕績效的緊要關卡,所以……你們懂的
九月(二)
九月十七日星期三
我們下午抵達了尼日菲爾德。按照彬格萊的原定計劃,他即刻就想騎馬前往麥裏屯,可惜天公不作美,一場大雨打亂了他的行程。
九月十八日星期四
威廉·盧卡斯爵士一早就來拜訪,歡迎我們重返尼日菲爾德。
“彬格萊先生,”他剛起話頭便鞠了一躬,“你回到我們這群鄰居之間可真叫大家喜出望外,我們原以為這處莊園很快就要轉手了呢。沒想到你們又從倫敦城裏回來了,令我們這小小鄉下蓬蓽生輝。尤其是您,達西先生——”
他說著朝我鞠個躬道:“蒙凱瑟琳夫人邀請同您一起在羅新思品茶似乎還是昨天的事,難以想象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對您而言,那也是一段難以忘懷的美妙時光吧?”
美妙?
那段日子令我難以忘懷是真的,至於美妙可不見得。不過麵前這位自作聰明的老先生顯然將我的沉默當成了默認。
“那之後您是否再次探望過您那位尊貴的姨母?”
“沒有。”我給予簡短的回答。
“真希望不久之後還能有機會去看看我的夏綠蒂。”表達過這個美好願望後,盧卡斯爵士又扯了些有的沒的,尤其發表了一番對女兒找了個好歸宿的滿意。
這番長篇大論簡直可以填平英吉利海峽,我和彬格萊聽得頭暈腦脹。好不容易送走這尊大神,彬格萊突然神秘兮兮地跟我說:“去年貝奈特先生是緊跟在盧卡斯爵士之後上門拜訪的,你說這次會不會也這樣?”(你當你是被兔子盯上的樹樁啊)
以貝奈特先生的脾性,形勢估計不容樂觀。
彬格萊聽完我的回答後有些氣餒,接著異想天開道:“要不咱們就別管什麼禮節了,直接殺上貝府算了。”(這句嚴重走形,自pai)
我心中一陣激蕩,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安撫他說:“稍安勿躁,且看貝府明日有無動靜。”(好像有點《智取威虎山》的感覺嘛)
九月二十日星期六
由於昨天一整天都沒等到貝奈特先生,彬格萊打定主意今天前往浪博恩。
“你也跟我走吧,達西。”
我欣然應允。於情於理我都該走這一趟。於理,我該去確認一下貝奈特小姐對彬格萊是否抱有情意,從而判斷自己當初的觀察是對是錯;於情,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伊麗莎白。雖然我不曾表現得像彬格萊那麼明顯,可這種急切的心情同他相比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們即刻出發,彬格萊一路上沉默不語,我也有些心神不寧。伊麗莎白見到我會有什麼反應?如果她認為麗迪雅私奔一事是因為我沒有揭穿韋翰的真麵目而責怪我,那我隻能默不作聲地承受。畢竟她對我前往倫敦搜尋韋翰、促成他和麗迪雅結婚一事毫不知情,因此我極有可能受到這種冷遇。
關於這件事我一早就不打算告訴她。我希望她假使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對我產生了好感,也是基於純粹的愛情,而不是因為知恩圖報之類亂七八糟的理由。(這個想法真少女)
到達浪博恩後我們兩人跟著女仆進門。我一進客廳就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是伊麗莎白!她正垂頭坐在那裏起勁地做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