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陷入了沉默。她掃了一圈,心底滿意地點頭,繼續抱怨,試圖引起其他人的共鳴。
“你身為隊長,沒有單獨解決異種的能力就算了,交易券還都在你手裏,所以我們隻得聽你的話,這下好了,因為你的錯誤,這箱這麼珍貴的抗原沒了,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A級超能者就可以為所欲為?!再說了,也不知道你這A級是怎麼來的……我在研究所的時候就聽人說了,你這超能者資格就是和研究所主任勾結才來的——”
“你夠了。”蕭澈的麵色有些難看,郭雨溪提到這點,一下子就刺痛了他的心。
他何嚐不知道方詩祺當初是走投無路才會暫時妥協,並且還用自己為他多爭取了一個機會。她那份珍貴的善良,他不允許別人玷汙與妄加言論。
郭雨溪撇了撇嘴,“我說錯了?就她這樣還能當隊長嗎?”她一向以甜美形象示人,為了維持形象,縱然對方詩祺有再多不滿,也一直壓抑在心底,此時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她失去了偽裝的興趣,肆意傾訴,心中也由此升騰起一絲絲快感。
“詩祺也是擔心我們,你就非要這個語氣?”蕭澈的語氣也冷了一分。
被夾雜在兩種言論之中的方詩祺倍感壓力,她原本便敏感,郭雨溪一番指責下來,她還真的自然而然地將錯誤歸咎在了自己的身上,也一下子忽略了她的異常。
段一磊不想聽兩人的爭吵,隻想著怎麼才能和總部交差。
“哎呀,該咋辦啊。”
這麼一箱抗原,他們都不敢想其中的價值多珍貴,如果追不回來,隻怕是會被總部處分。可他們沒有一絲線索,又該如何找回來?
騎虎難下的幾人始終做不出決定,沒有選擇回總部,決定就地紮營,留在此處花上些時間尋找抗原的線索,隻是這麼一晚大家都過得不安穩,連晚餐都是匆匆解決的。
要說最煎熬的,就要數方詩祺了,她的心情極其糟糕,半天都沒說過一句話,倚在車座上,沒下來過半步,頭頂都籠罩著自責的烏雲,蕭澈費勁了心思找話和她說,她還仍舊悶悶不樂。
不過知道蕭澈的好心好意,方詩祺也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地與他交談,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
蕭澈知道她心情低落,卻沒有特地安慰她,不想讓她在思考到相關的糟心事,而是若無其事地和她聊其他的事情,見她晚餐隻隨意吃了幾口,便開口,“有什麼特別喜歡吃的嗎?現在咱們也有條件,也可以偶爾吃些好的,身體才是戰鬥的本錢啊。要不是現在在外麵風餐露宿,到了市中心,我肯定給你露兩手!”
盡管他們手裏的交易券十分寬裕,但是在購買方麵,蕭澈知道方詩祺還是衡量了不少。
想著蕭澈使勁渾身解數一般想要哄她開心,她也給麵子地露出了清淺的笑意,回應道:“喜歡吃的菜倒是沒有,但是喜歡吃草莓。”
不過這時候,連水果都難找,更不可能說草莓了。方詩祺咂了咂嘴,也隻是隨口一提。
蕭澈眨了眨眼,“會有機會的。”
這短暫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便迅速被郭雨溪的失蹤給破壞了。
原來是段一磊紮好了帳篷,卻突然發現他們少了一個人,四處喊了喊也不見人,藍飛宇也幫忙找了找,卻發現附近都沒有郭雨溪的身影。
幾人一直待在一起,不會有什麼機會發生意外,隻有可能是她自己主動離開,而現在天已經徹底黑了,無論是做什麼,一個人單獨行動總是有巨大的危險性,一向謹慎的郭雨溪不會不清楚,但是她卻沒有告知半句,便行蹤不明,這是不正常的。
方詩祺扯了扯蕭澈,擔心地問,“郭雨溪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今天被我還有你氣到了吧?”
蕭澈搖搖頭,表示不清楚,這更是讓她心焦。
雖然郭雨溪一直在心底沒有給予她認可,甚至出言不遜,認為她沒有資格當隊長,可是方詩祺的心中卻一直有著身為隊長的自覺與責任感,郭雨溪再怎麼說也是她的隊員,如若她有什麼意外,她心底也過不去。
段一磊白天已經被抗原消失得事情給整得渾身疲憊,晚上又遇到郭雨溪失蹤,心情煩躁,於是打算早睡早起,覺得郭雨溪那麼精明的一個超能者不會出事,她要是不回來還少一個人吃飯。
沉思了許久,方詩祺搖頭,向幾人投去目光,“不行,太危險了,我擔心她,我們去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