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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以後,這通電話的成果轉為了左倩的幸運。地球上某個小城市的賓館裏,麵對得逞的“計謀”她怔了好幾秒,直到肖睿又開口道:“請幫我倒杯水。”

左倩急忙奔去房間桌上的保溫瓶,水倒得很是穩健,放藥時倒有不少緊張。當那紅色的小藥丸瞬間在清水裏溶解後,她的心才放了下來。轉過身,把水遞給他,看著那無色無味的水灌入肖睿的嘴裏,她的心怦怦直跳之餘,罪惡感和興奮感也一起升騰了起來。

這一次的結局似乎十分圓滿,肖睿的表現令她欣慰,他並沒有表現得厭惡或者抗拒,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普通的男人與他所愛的女人在一起。這種錯覺令她忍不住惡質地想,他們是不是連怎樣裝出各種情緒也有過訓練?

亞人男性目前給她的感覺就像個完全為吸引女性而生的機器,一切都是應因女人而生,一切都是以女人的好感而為先。不過轉念一想,也許隻有這樣的男人才能讓女人冒著生命危險為之生個“愛情的結晶”。

珍貴的東西,必須用相等珍貴的東西來換。女人交出健康,男人交出尊嚴與自由。

猛地一看似乎很公平,可是對左倩來說,除了為自己不幸的人生而哀歎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想法。

在把肖睿正式“征”入自己未婚夫行列的半個月後,左倩的眼前終於不再出現幻覺,而當唐默拿著一頁她完全看不懂的化驗報告說“一切正常”後,她覺得自己的人生也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接下來,就是婚禮了。”

唐默在電話裏說這句話時,左倩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奮力處理請假帶來的一堆事務。聞言後,便怔在電話那頭。

第三章 都不是人(6)

婚禮這種事,總是和蛋糕啦、氣球啦、歡笑啦之類的美好事務聯係起來。如果不幸的,婚禮上有多於一個以上的新郎,那場麵就是和鬥毆、混亂以及新娘的眼淚聯係在一起的。

左倩無法想像自己挎著三個帥哥出現在婚禮上,老媽是驚喜得昏倒呢,還是恐懼得昏倒。況且,自己的親朋請不請?在哪裏辦酒?要不要通知周圍的人?也許她以後就奔向河外星係一去不返呢?

這種事都是說不準的啊!

一整天,左倩坐在辦公室前魂不守舍的,腦中各種亂七八糟的想像互相拉扯著,變成一鍋粥。

為什麼要舉行什麼該死的婚禮?就這麼平平安安地生個孩子,好吧,也許去見上帝,不就行了嗎?

“為什麼要舉行婚禮?”晚餐時,左倩對三位未婚夫擺出最嚴厲的表情道,“我覺得沒必要,浪費錢也浪費精力!”

唐默遵循一慣的風格,低頭吃菜,一聲不吭,他那條毒舌在肖睿進駐後就收斂了不少。起初左倩對於這一點百思不得其解——她可不相信是什麼良心發現,或者突然對她愛意大發。

這時候,最好的消息來源就是書墨,這個發小對於出賣自己的好友毫無心理負擔:“肖睿當然和唐默想的不同。唐默的心態是‘臨終關懷’,肖睿是‘奮鬥前進’。所以,肖睿看不慣唐默對你的刺激,他是完全按照丈夫對妻子無微不至的關懷,以及我們厚得能砸死驢的夫妻關係法來處理你們之間的關係。祝賀你,終於有了一個真正的丈夫!”

看著書墨咧著嘴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她點了點頭問道:“那你是我的什麼人?”

“打醬油的圍觀者?”

這句回答為書墨賺來小腿骨上的一腳,她覺得亞人的身體構造和人類一樣實在太美妙了。

“你確定不要舉行婚禮?”書墨帶著一付神秘的表情問道。

“我建議你舉行婚禮。”肖睿在左倩問出話來前先開了腔,他的話永遠簡潔而一擊中的,毫無拖遝之風,不過思維方式也出了名的直接,“婚禮不僅僅是個儀式,完成你心理上的轉變,更是一種社會活動。對我們的社交圈召示你的出現。”

飯桌上出現小小的冷場,低頭看報紙的唐默露出一個冷笑,卻沒逃過左倩的眼睛:“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好,我要說的是……”唐默迅速抬頭,瞄了眼肖睿話鋒一轉,“她叫我說的。”

肖睿挑了挑眉毛,轉頭對左倩說:“我覺得你不該問這個問題,唐默對你的態度稱不上友好。他隻是想利用你低下的地位說一些令人生氣的話,再以你的反應為娛樂,來滿足自己稀少的自信心。”

這話的打擊麵不僅僅是一個人,除了書墨一臉悶笑地轉過頭去,唐默與左倩都露出一付欲言又止的表情。片刻後,各自悻悻地低頭吃飯。

真正有效率有價值的會談在晚飯後一小時舉行,在左倩與書墨間進行。肖睿與唐默各自找了個不同的房間,豎起耳朵聽她所在房間的動靜。

“基本上和肖睿說的差不多。”

她翻了個白眼:“那不能算是強力的理由吧,難道不舉行婚禮你們就不承認我這個人存在了?”

“這也有關實力。”書墨接著說道,“我們必須展示你的健康。”

“健康?”這倒是個新鮮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