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親戚上來就會來住這裏吧?於是她又照實回答:“我從南部上來的。”
“自己一個人在台北?”房東起身,坐到沈清清身旁。
“是啊!”她雖然被他突兀的動作嚇一跳,但還是禮貌的回答,並向旁邊稍微挪動。
“那平常不就很寂寞了?”房東又朝她靠坐過來。
“還好。”她再往旁邊移動,但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再坐過去了。
“你長得那麼漂亮,不如……”房東這次大膽的把手放到沈清清的大腿上,還用暖昧的語氣說:“這樣我房租可以少算你一點。”
“不用了。”沈清清立刻站起身,甩開房東的堿豬手,走到門邊拿了自己的行李後,便想離開這裏。
“這麼凶!”房東不知羞恥的跟過來,從背後抱住她:“不過我喜歡。”
“你喜歡?”沈清清火了,再也顧不得形象什麼的,放下手上的皮包,轉身就是一拳,正中房東的鼻梁。“可是本小姐不喜歡。”
“你……你這個……”房東彎下腰,捂著自己的鼻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孩子,竟然那麼有力氣。
“哼,我告訴你,不是每個女人都是好欺負的。”沈清清拿起自己的東西,又踹了房東一腳,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
沈清清離開以後,一切又回到原點,她還是找不到可以落腳的地方。
她抬手擦去額間滴落的汗,對於自己目前的處境,突然覺得好笑起來。
今天原本可以有一個完美的夜晚,一頓好吃的燭光晚餐,一個相交已久的男朋友,說不定她可以在燈光美、氣氛佳的情況下,克服心理障礙,突破兩人最後一道防線,可是現在全部走樣了……
沒有燭光晚餐、沒有男朋友,隻有一個人孤零零的,不知該何去何從。
這是老天在跟她開玩笑,還是她在做夢?
如果是做夢的話,那她怎麼還不醒過來?
鈴——鈴——
喔……鬧鍾響了?那她應該可以醒了吧?這場夢她不想再做下去了。
可是等了半天她還是站在原地,周圍的一切還是一樣。愣了許久,她才意識到響起的不是鬧鍾,而是她皮包裏的手機。
沈清清連忙伸手在皮包裏翻找著,手機鈐聲一聲大過一聲,一直在催促她怎麼還不接起,好不容易才“撈”到,她來不及看打來的人是誰,就直接按下通話鍵。
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怎麼這麼久才接?”
“媽?”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我知道我是你媽,不用你來提醒。”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對沈清清遲接電話這一點很不滿意。
“媽,你有什麼事嗎?”她還得趕快去找房子,可沒時間在這裏浪費。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喔!”
“不是啦,隻是我現在很忙……”
“忙?我就知道你嫌我煩啦!枉費我從小把屎把尿,把你拉拔長大……”沈清清的母親叨叨絮絮念起,她是多麼含辛茹苦把她帶大。
唉……沈清清暗暗歎一口氣,把手機稍微拿離耳朵一些,她知道母親這一叨念沒有十分鍾以上是不會停的。
“喂——喂——你是有沒有在聽啊?”沈清清的母親終於告一段落。
“有啦、有啦!“”沈清清趕緊在把手機靠到耳上。“媽,你還沒說打給我有什事情?”
“還不就是你跟培明的事。”
“我跟他……”
還來不及告訴母親今天發生的事,她的話就被打斷了。“你們年紀都不小了,在一起也那麼多年,婚事就趕快辦一辦,你要知道女人的青春有限啊……”
“媽——”這些話她已經聽很多年了,原本她覺得也到;該結婚的時候,但是發生今天這種事,她慶幸自己還好沒有那麼衝動,要不然她現在就是怨婦一個了!
“我知道你嫌我煩,可是你自己也不想想,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趁早打算,到時候如果他不要你了怎麼辦?”母親又開始她千篇一律“女人最終的歸宿是家庭”論。
“我有工作,我可以自己養活我自己。”她知道母親的觀念很傳統,但是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事業。
“那培明呢?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培明想想看,他也已經老大不小了,難道家裏不會急嗎?”
俞培明有一張舌燦蓮花的嘴,每次去見她母親的時候,總不忘帶些禮物去,總可以把母親哄得心花怒放,比起她這個女兒,她倒覺得俞培明更像她的孩子。
“我剛剛跟他分手了。”趁著母親換氣的空檔,沈清清飛快插入這句話。
妤半晌,電話那頭都沒有再傳來聲音。
“什麼?廣母親提高音調,用尖銳的聲音問。
“你給我再說一次!”
“我們分手了,就這樣。”沈清清平靜的說,一點也不似母親激動。
“我早就跟你說過,女孩子事業心不要那麼強,脾氣不要那麼硬,要溫柔點才會忍人疼,你就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