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月清歌相信自己的話沒,等了半天卻不見她做任何回應。大文學

風紀從房梁飛身而下,正準備衝入房內,卻聽得裏麵傳來月清歌的尖叫聲,“堂溪家的這小鬼又噴得我一身了!”

聽到那話後的風紀猛地推開房門,以風一樣的速度閃到搖籃邊的千葉身邊,將孩子抱在了自己手上。

月清歌不可思議的望著風紀,一時竟忘了言語。

一直以為他死了,清歌從來不敢想象有一天還能見他好好站在自己麵前和她較勁,而今夜,他卻真真實實的站在了這裏。

小千葉一到了風紀懷裏立馬止住了哭聲,反而甜甜笑了起來,那乖巧的樣兒和之前看到月清歌形成鮮明對比。

門外的未浠緩緩走了進來,那清靈澄澈的眸子將清歌瞬間拉回現實。

北昊帝的皇後是明夏公主這消息流傳出後,月清歌終於明白為何延陵風紀那麼護著延陵未浠了,那不是一位兄長對妹妹的愛,而是一個男子對女子的至愛。

強烈的嫉妒充斥著清歌的眼,腳下的步子一滑動,她正欲擄過未浠,卻被未浠靈巧的飛身閃開了。

抱著千葉的風紀隨即擋在了未浠麵前。大文學

“月清歌,如果你認為我還是當初那單純的延陵未浠,你就錯了!”冷眼望著月清歌,未浠胸中的怒火再次燃起。

麵前這個女子曾傷害了最疼愛他的風紀還搶走了她剛出世的女兒,在經曆過那麼多的苦與痛之後,她不成熟起來都不行了。

“延陵未浠,你以為你們能輕易逃離開這裏嗎?當冷月宮是什麼地方了?”此刻未浠臉上的那股冷然讓月清歌一驚,但臉上卻什麼也沒表示出來。

“你錯了,我們不逃,我們等著看你冷月宮的人如何逃。”未浠淡然一笑,說出的話聽得月清歌眉頭微蹙。

“你什麼意思?”此刻未浠臉上的表情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適時,屋外一陣殺戮聲傳來,一名宮女慌慌張張跑到幾人所在的房間道,“少宮主…北昊帝…帶人殺進冷月宮了,咱們快逃吧!”

月清歌的臉在刹那變得非常難看,舉起一把長劍正欲向未浠刺去卻被風紀靈敏的攔下,“月清歌,我說過,如果任何人膽敢傷害未浠,我一定會讓她死得非常難看!”

“延陵風紀,我也告訴你,我和延陵未浠的賬遲早會做個了結的。”月清歌憤恨的握緊劍,有風紀在卻又奈何不了未浠一寸。

“殺了她!”一道冷冷的聲音適時響起,三人同時回過頭,卻見月成影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冷眼看著這一切。大文學

未浠淺淺一笑,沒有因她的話生氣,反而鎮定道,“冷月宮宮主成影對吧?貌似我們之間也有一筆賬得好好算算。”

“黃毛丫頭,不自量力!連你父皇的整個皇宮當日都奈何不了我,你還想鬧出一番什麼天地?”對於未浠,月成影是一臉不屑。

那日未浠和清歌較量她也看到了,未浠的功底一看便知,淺得很。

“那就由我來跟你算這筆賬吧!”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來,未浠看到門口的兩道身影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祁珞閃身來到未浠麵前,和風紀一道將妻女護在了身後。而月成影在看到門口的尉遲衍時,全身一僵,一絲痛楚閃過眼底。

“尉遲衍,你不想知道你大女兒的下落嗎?”當一場打鬥快要開始時,月成影夾雜著冷笑的聲音幽幽響起。

未浠和尉遲衍同時聽得一愣,本來欲出手的祁珞和風紀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不需要了,明夏已經找到了未浠,皇室不怕後繼無人了。”尉遲衍望著月成影冷笑的麵容,冷聲道。

他知道,月成影絕對不可能直接告訴他大女兒的下落,她隻不過想用這個避開今日這場災難而已。

“就算是她死了,你也不在乎嗎?”月成影笑得更張揚了,美麗的麵孔幾近扭曲。

“月成影,你別欺人過甚!比起我母後你差遠了,父皇當年沒選擇你是最明智的選擇。母後溫婉賢淑,豈是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子可比擬的!”未浠實在看不下去了,平時淡然的臉早已不在,聽說了父輩的事後,她對自己爹娘更多了份尊重。

祁珞和風紀同時望向未浠,不敢相信她也有這麼…呃,潑辣的時候。

那一連串,罵得真酣暢。

月成影的笑聲刹那凍結,臉色黑得讓人畏懼,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隻見月成影抓起身邊的月清歌往未浠三人的方向推了過去,“清歌,替我解決掉那頑劣的丫頭!”

月成影一個動作讓月清歌心涼徹骨,在這種沒有後路的情況下,養母想到的不是如何救她,而是如何最後利用她,

諷刺得緊。

清歌美豔的臉揚起一抹淒楚的笑,看得幾人有刹那的恍然。

生活在月成影掌控下那麼多年,她累了。

臻首微微抬起,清歌眼眸落在風紀身上,她隻是靜靜望著他,眼底複雜的神色讓風紀微微蹙眉,這樣的清歌是他從來沒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