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珞,會醒過來的,為了你,也為了千葉和輕硯。”風紀拍著未浠的肩安慰,不知不覺中,提到那名字時,也沒那麼氣憤了。

隻要他是真心對未浠好就行,又或許,祁珞對未浠的愛甚至比他更多。

“嗯!”未浠重重點點頭,兩人繼續深深淺淺的踩在雪地上。

提及回憶,心暖了,周圍冰冷的世界也變得溫暖起來。

之後的路,兩人都很少說話,隻是靜靜的走著,共同尋找著那座隱沒於仙山中的房屋。

待到日落之餘,還是沒有任何結果,風紀眉頭深鎖思忖著該如何度過今夜。大文學

“天快黑了…”未浠的聲音突然傳來,引得風紀側目。

小小的臉仰望著日漸下沉的天空,未浠臉上蕩起一絲苦澀的笑。

“我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風紀牽起未浠的手繼續走著,如果找不到安頓的地方,這樣的冰天雪地,遲早會凍出問題的。

任憑風紀牽著,未浠安靜的跟在他身後不再言語。

兩人所走過的地方留下一連串深深淺淺的腳印,但很快又被大雪所覆蓋。

堆積了許久的雪讓人看不清道路,周圍全都白茫茫的一片。

“啊…”走著的未浠突感腳往下陷著,還未反應過來,身子已被雪覆蓋了一半,驚慌的她胡亂抓緊了前麵的風紀。

身後突來的強大拉力牽動著未加防範的風紀一道,兩人直直的跌落了一個莫名的漩渦。

大雪覆蓋了山上某些天然的地洞,沒看清的未浠扯著風紀陷了進去。

被雪埋沒了一半的身子頓時冰冷刺骨,兩人就這麼深深的往下陷著,未浠絕望的閉上眼。

適時,一道長緞憑空出現在兩人麵前,被雪覆蓋了大半身子的風紀靈敏的伸手抓住,眼眸往長緞的另一端望去,一位中年男子笑著出現在兩人麵前。

那男子稍稍一用力,相擁的兩人即被拉了上來。

風紀連忙替未浠拍落身上的雪花,雙手不停揉搓她逐漸冰涼的手,企圖給她溫暖。

未浠還未從剛那驚險的一幕中反映過來,眼神怔怔望向他,“風紀,我們剛怎麼了?”

“我們不小心跌進一個被雪覆蓋的洞了,現在沒事了。”風紀將未浠緊摟在懷裏,企圖讓自身的體溫傳一點到她身上。大文學

他是男子,內力好,剛被雪那麼一侵襲還撐得過去,但未浠比較嬌柔,風紀怕她生病。

“喲,喲,瞧這深情的,嘖嘖…”旁邊一調侃的男音響起,引得風紀和未浠同時抬起頭,將目光落在第三者身上。

未浠的臉上迅速泛起一層紅暈,為他人這樣的誤會尷尬不已。

反映過來是這人救了他們時,風紀含笑擁著未浠走上前,也不解釋,隻是恭敬行了下禮道,“晚輩謝過前輩先前的救命之恩。”

“得了,得了,到現在才注意到我這前輩,沒誠意得很呐。”中年男子不屑的將頭一甩,語氣滿是譏諷。

“咳咳,前輩說笑了。”風紀清咳兩聲,為那人如此直白的話也微覺尷尬。

“我說,看你們兩個小鬼年紀輕輕的,想活命的就不要來這種地方,沒掉進剛才那種坑,凍死也是早晚的事。”中年男子目光落在未浠和風紀身上掃了一眼,隨即勸道。

“如果心死了,就不會畏懼這些了。”冷不防的,未浠幽幽開頭,說出的話引得兩個男子同時側目。

風紀是一臉的心疼,而中年男子則直接走到未浠身邊,不由分說直接開始訓斥,“你說你,一個小丫頭提什麼心死不心死的?你經曆了什麼要死了?你知道什麼叫心死嗎?”

他經曆了那麼多風雨都還沒心死,這小鬼頭怎可以這麼悲觀。

未浠沒有理會他的話,隻是將頭轉向風紀道,“我們走吧,還得繼續找莫剪神醫呢。”

風紀點點頭,再次向中年男子行了下禮後,帶著未浠離去。

中年男子在聽到未浠的話後怔然僵在當場,隨後,聲音突然響起,“你們找莫剪幹嘛?”

風紀和未浠同時駐足,像是看到了曙光,未浠幾步衝到中年男子麵前,欣喜的抓住他的手,“前輩,你認識莫剪神醫?”

“喲,現在心又活過來了?”望著一臉欣喜的未浠,中年男子還不忘諷刺幾句了來。

未浠小臉一跨,沮喪放下抓住中年男子的手,低垂著腦袋不語。

“前輩,如果你知道莫剪前輩在哪兒的話,可否勞煩告訴我們?”風紀走到男子麵前,禮貌性的開口。

“我說你倆聽不懂我的話啊?我問你倆找莫剪幹嘛?你看你們都回答了些什麼?直接告訴我原因不就得了!”顯然的,對於未浠和風紀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中年男子非常不滿意。

“救人。”未浠抬起頭,簡介而果斷的拋出兩個字,非常幹脆。

“莫剪不救人,回去吧,都回去!”一聽未浠的話,中年男子直直對兩人擺手,轉身離去。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風紀腦中閃過,在中年男子快要走遠之餘,風紀的呼喊隨即響起,“莫剪前輩,我們是柳芷嵐的兒女,我娘叫我們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