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微之點點頭,他今晚實現了一個願望,所以非常安分守己。他先是乖乖地洗漱,然後爬床睡覺。
倒是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上,顏梨早早起來,盯著司機準備掃墓的東西。準備好了,她上樓找陸微之,剛好在房門口遇到。
她的房間和外婆的房間,就隔著樓梯口。
顏梨一看他就皺眉:“你怎麼散著頭發?這裏的習俗,掃墓不能散發。”
陸微之很無奈:“我不會梳頭。”
要求男性梳辮子確實很難,但是……
顏梨問:“把頭發紮成一束會不會?就綁在腦袋後麵。你都會修掛鍾了,動手達人,不至於連綁一束頭發都不會吧?”
“可以試試。”陸微之伸手,攤開手掌。“用什麼紮?”
……男性不知道有發繩這種東西嗎?可是她現在也是個“男性”,她去哪裏找個發繩給他?
顏梨¤
敢進來直接掰開妝奩的,隻有一個人。
“樓、綏、以!”顏梨咬牙,擠出這個名字,拳頭捏得緊緊的。
他最好,不要給她機會,否則她會將他碎屍萬段!!!
“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陸微之提醒,“你記得妝奩盒子裏有什麼東西嗎?快檢查少了什麼。”
對!少了的東西,就是樓綏以特別在意,一定拿走的。
顏梨趕緊將妝奩打開,一層層檢查著。
小院的房產證,外婆的身份證,壞了的戶口本,還有外婆的其他證件,外婆擔心手機弄丟手寫的電話本……一樁一件,東西都在盒子裏,什麼也沒少。
怎麼會這樣?顏梨將妝奩裏裏外外都檢查了一遍,除了壞掉的鎖,沒有少任何東西。
難道樓綏以也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嗎?那樓綏以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正沉吟著,忽然陸微之抓住了她的手臂。
顏梨回頭,隻見陸微之的嘴唇動著,好像差點將她的名字喊出來。他將稱呼咽下,說:“你看鏡子!”
鏡子?顏梨轉身,瞬間睜大了眼睛。
妝奩的麵上,一道道紅光正從蓋下的鏡子縫隙裏透出來。
顏梨一步上前,小心地將鏡子扶起來。
紅光一道道透出來,等鏡子被支起,鏡麵上邊慢慢出現一行字。
“誤救中山狼,悔學法術,阿梨他日若知,當尋陸深……”
當字後麵就沒有了,字跡淩亂,幾乎都是連筆,但字跡依舊娟秀瀟灑,足見寫字的人書法功底深厚。
這難道是……陸微之看向顏梨。
“是外婆的字。”顏梨雙眼緊緊盯著鏡子,手指撫摸著鏡子上的字跡,喃喃地說:“是用她的血寫上去的,也隻有用親緣的血,才能顯現出來。”
親緣的血?陸微之詫異地看了一眼手指頭,又看著妝奩。
鐵片劃破少女的手指,在顏梨翻找東西的時候,鮮血順著鐵片流到妝奩匣子上。樓綏以強力破壞鎖也找不到的東西,就這麼被血脈的力量喚醒了。
那一瞬間,陸微之覺得流血的是他的心。
因為他知道,他再也不能靠近顏梨了。昨晚明明相處得那麼好,她還給他買章魚小丸子吃。但是現在,什麼都不可能了。
“顏梨……”陸微之慌亂地喊著她的名字,想說什麼,係統的聲音卻驟然出現。
“哇!兩位做任務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這麼快就把主線任務3做完了?”
顏梨和陸微之同時一呆。
主線任務3?他們完成了?
“對啊,這不是麼?”係統應著,一陣暖風吹在鏡麵上,浮現一陣霧氣,又消失不見。“‘塵鏡蛛奩自顧懶’,你們是不是知道這句詩,所以這麼快找到遺囑的?”
“你說……”顏梨艱難地問,“這是遺囑?我外婆的?”
“嗯哼。”係統應了一句,仿佛肯定又仿佛否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