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的一聲關上門,我靠在門上直喘氣,隻覺得心髒不受控製地撲通撲通跳得飛快,然後一股熱血湧上臉,臉皮似乎就要燒灼起來,趕緊伸手捂住,轉身朝盥洗池奔去。
掬了一把清水撲在臉上,頓時清爽了許多。定定心神,我突然想起:那個賊呢?
“飄雲,一大早的擅闖男子居室,成何體統?”
還沒等我轉身,師傅那萬年不變的低沉嗓音飄過廳堂傳了過來。
我心虛地縮縮脖子,擦幹臉上的水珠,又裝模作樣地刷牙,最後才慢吞吞地挪到餐桌前,一屁股坐下,抓起肉包就啃。
師傅瞪著眼睛看我,氣鼓鼓的,就好像是我非禮了他兒子一樣。
嗚,師傅偏心眼,打從家裏招了這三隻妖精以後,他對我的態度就不那麼好了。明天我要搬回媽媽家!
我扁扁嘴,嘀咕道:“早上有個賊爬窗子到我房間裏,卻又爬了出去,攀到書房去了,我隻不過好心的提醒表哥捉賊而已。”
“賊?”師傅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我,嗤笑道:“你以為咱們家這麼容易招賊?就怕賊有心惦記,也沒這個賊膽爬進來!”後麵一句‘我讓他有來無返’終是沒有說出口,不過,看他那不屑的臉色多半也知道他在想什麼。有時候覺得,師傅真是妖怪,功夫高強不說,背後偷偷懲罰人的手段更是高杆,令人歎服。想想那些被他‘正當防衛’‘不小心’折了手腳的小賊……
我摸摸鼻子,低頭專心吃包子。
不一會兒,秦風和憶寒表哥從書房裏走出來。
秦風臉色有些怪,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是難受。表哥看到我,有些不自然的轉開視線,臉色卻泛起一抹可疑的緋紅,然後扭扭捏捏地找了個離我最遠的位置坐下,安靜地吃早餐。不一會兒,臉上的紅霞一直漫延到耳根去了。
這小子,害羞個啥勁?倒黴的是我啊!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心髒差點超負荷運轉,我容易麼我?
想想,我還是清純的小黃花一朵,平時也就敢拉拉男同胞的手,拍拍肩膀,看看耽美漫畫(無碼的那種—_—!!),讀讀耽美小說(什麼都敢寫出來的那種!),連真人畫報也隻看了打馬賽克的,今天突然被活色生香的美男春X圖占據了整個眼眶,還是沒打馬賽克的現場寫真版,我的腦子都差點當機了,這個始作俑者居然還露出一副嬌羞的樣子來勾引挑逗我,臉上寫著‘奴家被你看光光了,你要對奴家負責’的神態?
噗——
不行了,眼前總是晃過沒打馬賽克的部位,我的頭更暈了。
“我吃飽了!”很有氣勢地大吼一聲,把奶瓶粥碗放到盥洗池裏清洗後放好,我很沒有骨氣地落荒而逃,奔進房間裏開始收拾衣物打包放好,等明天老媽的電話鈴一響,就包袱款款地搬回去蹭飯吃,安心地做個快樂的大米蟲,再也不要被這四個男人折騰了!
不一會兒,客廳裏傳來他們的說話聲,然後聽到師傅跟我說了一聲“我們出門了”,我隨便應了聲,果然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我趕緊從衣櫃最底下的角落最陰暗的地方搬出絕美的耽美漫畫,堆在書桌上,開始了美好的一天。
。。。。。。。。。。
咄咄咄——
“誰?”我不耐煩地問了一句。居然敢打擾本小姐修真?
門外的人不出聲,又輕輕地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