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騎不了馬,甄停雲便開始重新估量起這人的價值。
她心下暗道:要不,還是及時止損,直接把人丟客棧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睡太香忘記更新了QAQ
元晦:要是我不想起來,就要跟馬姓!怎麼可能?!
甄停雲:搞得好像“元晦”是你真名一樣,嗬嗬!
(別看有些人表麵光鮮,其實背地裏差點就跟馬姓了……)
第7章 大概是你眼瞎
不過,甄停雲到底是受了甄老娘十多年言傳身教的,雖然理智上覺得及時止損才是正理,可是隻要一想起自己給人開房、給人請大夫買藥花的銀子,以及早上被人掐脖子受到的驚嚇……她就覺得隔壁那個元晦或許還有救——至少得先試著回個本?
所以,甄停雲端著那碗熱粥,頂著甄老娘碎碎念,重又去了隔壁房間。
元晦還是原來的樣子,披散著一頭黑發,麵容英俊,臉色蒼白。他靠坐在床上,微微闔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腳步聲方才抬眼往門口看了眼,
見是甄停雲,元晦便又垂下眼,漫不經心的開口:“怎麼又來了。”
想起適才被掐脖子的事情,甄停雲也是心有餘悸,不是很敢接近他,索性便把粥碗放在案上推給他,隨口笑應道:“我想起你還沒用早飯,就給你端了碗粥來。”
元晦微微點頭,接了那碗粥在手上卻沒有立刻喝,隻是道:“還有事嗎?”
甄停雲朝他笑笑,見他一副等著自己開口的模樣,也隻好委婉說道:“你身體還沒好,怕是不好上馬教我騎術。我是想問你識不識字,能不能先給我寫個小冊子什麼的,讓我記一下馬術基本要點,提前學習一下?”
元晦卻沒有立刻應聲,隻是看了甄停雲一眼,忽然道:“你這回入京,是要考女學?”
甄停雲一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元晦卻是一笑:“如你這般年紀的小姑娘,要學馬術,多半就是想女學。事實上,六藝之中,射和禦這兩項,便是京中許多閨秀也是不甚精通的。若是你能在這二道上力壓他人,倒是能夠稍微彌補其他方麵的不足。”
甄停雲被人說中心事,口上卻不肯服輸,隻是道:“你怎麼知道我其他方麵不足了?”
元晦看著她,歎了一口氣:“倉廩實而知禮節——隻有百姓的糧倉充足,才能顧及到禮儀。以你眼下狀況,想必也不過是在家中略讀幾卷書罷了,若是和尋常人家的姑娘比,自然不差。可若是想要入京去考京都女學又或者玉華女學,那就是完全不夠看的了。你該知道,世族公卿家的小姐從小開蒙,有父母與名師在側言傳身教,也有多年苦功,自是遠勝於你。”
換句話說:人家出身比你好,教育條件比你好,甚至可能比你更努力,自然遠勝於你。
甄停雲聞言,雖還有些不服,心裏卻跟著沉了沉:她想不落人後,可事實上,自母親裴氏當年丟下她起,她便已經落於人後。
裴氏家學淵源,也曾入過十大女學之一的西都女學,有才女之稱,甄父當年殿試被點傳臚,才學過人。長姐甄倚雲自小養在裴氏和甄父膝下,多年耳濡目染,自然是受益匪淺。且甄倚雲原就比人多了一世的智慧,早熟早慧,十分知道趨利避害的道理,早就尋機“遇上”了一位名師,得師長悉心教誨,才貌遠勝同齡之人。今年年初,甄倚雲隨甄父入京,便直接入了玉華女學,如今在京也是頗有才名,風頭極盛。
甄停雲卻是長在鄉下,雖有些小聰明,也不過是從甄老娘手裏擠出些銀錢請個不入流的女先生識字念書罷了,偶爾買些舊書自學,學問到底不深。便是她心有計較,想方設法的從隔壁私塾的老秀才處買木琴,討琴譜,學琴藝,終究是不入流的,難登大雅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