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個太子少師她不知道。
蘇月恒趕緊催促沈玨說一說那段公案。
具體的沈玨也不大得要領,這種奪嫡秘聞當然是皇家隱之又隱的東西。不過,這個太子少師陳紹辭官倒是很有說頭。
這陳紹對太子極為忠心,當年懿仁太子罹難,朝中無人敢說什麼,就這陳紹當朝上折子痛陳君王宗室的不是,隨即掛冠而去,然後不知所蹤。想不到今日竟然在這北漠之地遇到了。
蘇月恒聽得是驚心動魄,忍不住吸著氣問沈玨道:“健柏,你確定他就是陳紹?”
沈玨點點頭:“**不離十了。看這字,跟他的左手,應該是差不離了。之前,我聽父親偶有提起,陳紹不光是性子剛直,這左手兩指幾欲齊平也是很出名的,大家先前多有議論,這興許就是文曲星下凡的印記雲雲。”
蘇月恒聞言,雙眼直放光,想不到在街上隨手救的一個人竟然還是個傳奇人物。
這陳紹當年是極有名氣的,想到這個,蘇月恒又不無擔憂的問道:“健柏,這陳紹既然是懿仁太子那一邊兒的,那當今他對陳紹我這樣當街救了他,不會給你惹麻煩吧?”
沈玨搖搖頭:“月恒放心,不會。這陳紹為人耿直,醉心學術,不擅權勢,當年除了給懿仁太子做老師而外,其它就是著著書而已。也因著如此,當年他才能全身而退。”
蘇月恒明白了,原來這陳紹是個書呆子。也是,一般也就是這種人才會有那等赤膽忠心。當然,也才能讓上位者覺得這個威脅不大,才上他全須全尾的出了京。估計,當今當年也是為了博名聲,才放了這個基本沒甚威脅的陳紹的。
蘇月恒忍不住歎出聲:“唉,這時候,就看出來了,還是拳頭硬才會讓人忌憚,也才會可能成事。”
沈玨聞言,抬起手來,輕輕扯了扯蘇月恒的耳朵:“你呀,這些話,當著外人的麵兒可千萬不能說。”
蘇月恒刨了刨沈玨的手,將他的手刨開:“嗯,我知道的。這話,我也不過是在你麵前說說而已。我不會拿出去說的。”
已經說到這裏,蘇月恒想了想,又問道:“健柏。當年陳紹如此孤高氣傲的辭官。他家人怎樣了?沒有受到牽連?”
沈玨稍稍想了想:“好像當年他家人都回了原籍。聽說當年先皇並沒有遷怒。”
蘇月恒微微一頓,接著問道:“健柏,當年的太/子/黨,後麵怎樣了?你可知?”
沈玨默然半晌:“我所知不多,聖上登基那年我才出生,也是後麵偶有聽家人說起,當年懿仁太/子一係,基本上......”沈玨沒有說完後麵的話,隻是搖了搖頭。
沈玨的未盡之意,蘇月恒當然明白,俗話說樹倒猢猻散,這太子都倒了,依附他的一係,估計難有什麼好結局的。
聽到這裏,蘇月恒更是佩服這個陳紹了:“這樣說來,還就這個陳紹算是全身而退了?”
明白蘇月恒話裏的意思,沈玨搖搖頭,歎息道:“也不能說他是兵行險著。當日那種情勢之下,陳紹能當朝站出來說話,已然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的,想必是有必死之決心才敢說的。”
這樣一說,蘇月恒也沉默了。是啊,當日那種情勢下,還敢當朝為敗北太子發聲,這要是沒有必死之心,還真不敢說。俗話說的好,天子一怒,流血漂櫓,當日誰知道聖心是如何的呢?何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莊王,也就是當今在旁虎伺。這樣看來,這陳紹對懿仁太子也是忠心已極了。
兩人在這邊將陳紹趴了個七七八八,蘇月恒原本想將那小乞兒叫過來問話的,卻是被沈玨攔住了:“陳紹此人最是性烈,眼裏揉不得沙子。有什麼,呆會兒我們過去問過他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