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沒人走過這科舉的道兒,也不還知道成與不成的。成了當然好,少年有為;要是不成,這也不知道要蹉跎多少年去的。所以啊,找我說,文其的事兒,你還是要做兩手準備的好。”
聽了這話,蘇月恒直覺陳太夫人這是真心實意的要跟自己說事兒,於是,蘇月恒也不藏私,又將現先前自己跟沈玨商議的事兒,將能說的部分說給了陳太夫人聽:“老太太所慮甚是,文其的事兒,我們是這樣想的,能科舉出仕最好,畢竟日後說起來也好聽,正經科舉出身,這是走到哪裏都讓人沒話說的。”
“當然了,這個是最理想的。萬一不成,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文的不成,到時還是讓文其走行伍出身好了。”
陳太夫人聞言,點點頭:“如此甚好。這條道不通就走另外一條道好了。我們家本就是行伍出身的,文其要是還是走此道,也是不錯的。”聽了蘇月恒這一番話,陳太夫人大是放心,看來,蘇月恒對文其的安排果然是明明白白。
不怪陳太夫人如此著緊蘇文其的前程,雖然蘇月恒極力表現出一副想要跟定安侯府劃清界限的樣子,但蘇文其她是無法割舍的。
現在,他們定安侯府真是每況愈下,家中子弟也不甚得力,就拿蘇文安他們這一輩來說。蘇文安才能平平,估摸著堪堪能守住家業就不錯了,想要更進一步就別想了。
老二蘇文承,不管是從才能跟出身更是不能跟老大比,何況他們那一房還將蘇月恒得罪的死死的,所以,這蘇文承基本上是算廢了。另外兩個庶子,那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所以,這算來算去,能中興定安侯府最有可能的就是蘇文其了。
陳太夫人現在對蘇文其投入的關心程度,可以說是比過去十幾年加起來還要多。先前,就是陳太夫人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之前因著有蘇月華出色的表現,兒子定安侯對白氏一房過於的關切,她的關注也是大多都投在了蘇文承、蘇月華兄妹倆身上。
可惜,過後的種種變故,讓她大失所望,真是滿心心血全部付諸東流。
索性,四丫頭後麵崛起了,嫁了沈玨後,算是一路逆風成長了,沈玨的病好了,入仕了,算來算去,現在他們定安侯府還沒有人混的比蘇月恒好的。
人都是慕強的,既然蘇月恒現在強盛了,那定安侯府必須要跟她搞好關係。
不管蘇月恒如何表現出跟定安侯府不大熟絡的樣子,蘇文其她是絕對不會不管的,而蘇文其可不是蘇月恒,可以嫁出去,隻要蘇文其還姓蘇,他就是他們定安侯府的子弟,他的榮耀就是定安侯府的榮耀。
就算日後蘇文其不會事事以定安侯府為先,但有蘇文其這個招牌在,定安侯府能得到的好處就是實實在在的。
陳太夫人對這個看得很是清楚。因此,也格外能拉下臉,能迅速的調轉心思,將注意力投在蘇月恒姐弟身上,所以,她今天的話說來,也更是格外的真心實意。
跟蘇月恒說完了蘇文其的前程之事,慢慢的,陳太夫人將話題轉到了蘇文其的婚事上了:“月恒,關於文其的婚事兒,先前你大嫂已經跟你說過了,今日我就再多嘮叨幾句......”
陳太夫人所謂的多說兩句,當然不會是如白蘭一般,不過是轉述事情而已。陳太夫人對蘇文其的婚事有更多的發言權。
隻聽陳太夫人道:“這次我們給文其相端了幾個合適人家兒的女兒,一個是順州王家,你大舅家的三閨女兒......”
蘇月恒聽到這個,斷然打斷:“祖母,我看順州王家的就算了。”先前白蘭跟蘇月恒說時,也不過是照本宣科的轉述,也沒問蘇月恒意見的,所以,當日,蘇月恒可謂是持保留意見,但未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