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你好頑皮哦。”
“哈哈,你看你,都忘記了吧,你最討厭紮辮子,你一直是高高聳起的馬尾頭。”
“哎,張小龍,難道我喜歡啥子東西我都會忘記嗎?你看你這記性,真是的。”
少年的臉色瞬間變了下,低聲道:“你記錯了,韓花,我不是張小龍,我是小俊。”
而奇怪的是,美女的臉也紅了下來:“不好意思,我叫劉媛。”
原來兩人並不認識,都隻認錯了對方,不覺都各自靠向桌子邊緣的一方。
突然,一聲驚叫打破了兩人的沉寂。
“娘,救我,我不要當妓女。”
聽著哭叫聲,少年回頭,正好看著幾個黑衣大漢抱著一個嬌小女子往客棧二樓走去。
“求求你們啦,放了我女兒吧,我們到底是怎麼得罪了你們了。”一個年過三十的婦女在後麵一路哀求著。
“你家阿個不成器的漢子欠老子賭債,還不起,隻能拿你女兒來賣咯。”大漢的聲音冰冷不容反駁。
“站住。”一聲冰冷的喝聲在門外響起。
她?怎麼會來這個地方?
少年回過了頭,避開了說話的女子,因為他已知道說話的誰。
她,紅淚。
顯然那些人並不在意這個說話的她,隻是稍微的停頓了下後抱著女子繼續向上走去。
突然,樓上響起一陣風聲,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已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接著一陣叫苦之聲響起。
隨著叫苦聲,樓梯上走下三個白衣男子。
看著三人,紅淚毅然轉身,走出客棧。
那是白樓的人。隻要有白樓的人存在的地方她是不會呆下去的,然而奇怪的是,隻要有她存在的地方,就注定會有白樓的人出現。他們都是保護她的,不過說得確切點,這些人都是監視她的。
說這是客棧,倒不如說這是名副其實的妓院。少年想著無奈地搖頭苦笑了下。
傍晚,少年又回到了紅淚的草屋,隻是身上略帶著幾分醉意。
她注視著東方,眼裏充滿著等待的神色。
所以直到他走到了她的身邊之時,她卻還全然不知。
酒味撲鼻而來,她下意識地捂了一下鼻子。
“其實他對你挺不錯的。”少年似乎說著近乎於酒話的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啥子東西,你真的該離開了。”她的話一向冰冷堅決。
說堅決,在少年的麵前,卻有些力不從心。
少年冷笑不答,稍微頓了下後問道:“今天初幾了?”
“九月十二。”
“十二……已經半個月過去了。”突然少年的臉色變幻了下,低聲沉吟了下後毅然轉身直向馬廄走去。
她看著眼前被拉得長長的影子,心裏卻一陣說不出的堵塞。
你,會有事嗎?
在心裏,她輕聲地問著。
不,她微微地搖著頭。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會有事,你也不要有事,像你這樣的好人已經不多。
好人……
你不要把我當成好人,有時候甚至連我都覺得我比任何人都還壞。
那是他們剛認識不久,她重新燃燒起生存的火焰的時她給他說他好人的時候他的回複。
為啥子這麼說呢呢?
雪咕帶著她的疑問三天之後才得到答案。
他的答案很簡單,卻又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說真有人要下地獄的話,那麼我至少得下十八層地獄,如果還有十九層的話,那麼第一個下十九層的一定會是我。
沒有原因,她看得有些惱怒,於是在回執中,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