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等我回答,秦無陽已經開出條件,他笑嘻嘻道:“根據線人舉報,昨晚麻將館發生一起命案,有沒有這回事?“
我切了聲,在桌底下,狠狠踹了戚蘇南一腳,痞氣道:“什麼狗屁線人,不就是那王八蛋告密嘛!切,你就說要我幹嘛吧,繞那麼大個圈子,說那麼多廢話幹嘛?”
戚蘇南嘿嘿奸笑兩聲,拍著褲腿上的腳印道:“哎呀,當了坐館就是不一樣啊,架勢大了,強調也變咯,還有小弟跟著,小朋友,不得了啊,將來前途不可估量,要不你也收了我當小弟啊!”
這話酸的莫名其妙,我皺起眉頭,低喝道:“滾犢子的,y有屁快放,老子沒那麼多時間跟你瞎扯淡。”
戚蘇南用下巴示意我回頭,順著他視線望去,街對麵的警局門口停著輛不起眼的翼虎,車裏坐著個瘦高個,掛在車門外的手夾著根煙。
“阿玖?”
“嗯!從今天起,阿玖與大熊跟著你做事,七爺讓我轉告你一聲,昨晚你走的早。”收起玩心,秦無陽從西裝內側袋裏取出信封,推到我跟前。“警局,人多眼雜,這裏麵是阿斌調查了麻將館前後三十年曆史的資料,其中有起老案,可能對你現在調查的案子有幫助。”
資料看起來很後,把信封的口子都撐破了。
“我已經看過內容,小二爺要是不嫌棄,警民合作啊!”
我嗬嗬兩聲。“你是真警察還是假土匪啊!”
七爺要想給我什麼東西,大可讓東哥或者其他人送來,為什麼要這家夥轉手?但凡跟‘流城’有關的事,特定有這家夥的份,要說他跟七爺沒半毛錢關係,鬼都不信。
戚蘇南露出狐狸般的笑容,站起身時,靠近我耳邊說道:“臥底!”
木屑的香味鑽入鼻腔,他說話時,吐出的氣息吹過我的耳邊,我瞬間打了個哆嗦,想要推開他的時候,戚蘇南已經拿起沒喝完的咖啡走向門口。“小二爺,我等你消息啊!後會有期!”
我揚天呼出口長氣,以後絕對要遠離這個混蛋。
從鏡麵中,看到戚蘇南一路小跑過了馬路,對著阿玖招招手,徑直走進警局大門。
打開信封,裏麵的資料全麵到令人發指,想不到那個多話的律師,這麼厲害。
資料上有手工做的筆錄,重點部分用不同顏色的熒光筆做了記號,所以讀起來沒那麼麻煩。
麻將館的曆史基本與容夫人說的差不多,前身是個教堂,之後改成了祠堂,根據老照片的記錄,解放初期確實有座紀念碑,隨著改革開放,紀念碑被拆除,整片地區被開發。
關於祠堂拆遷建築時發生的事故,資料上並沒呈現出來,不過在同一時期,那片地區發生了幾起女子失蹤案。
案件一直沒有被破獲,案發後第二年,小區順利建成,同年,馬蒼龍便以低價買下了祠堂原址,事後改建成了現有的麻將館。
又是女子失蹤案......
煩躁的走出咖啡館,無視翼虎裏的兩個人,走進警局。
萬惡的戚蘇南!
敞開的辦公室裏,隔出幾個區域,每張桌上都有人在辦公,電話不斷。
一大麵白板上勾勾畫畫著不少人民,還張貼著照片,每個小組都有任務標明。
戚蘇南坐在玻璃房裏,記得上次來,他不是這個辦公室的,難不成這家夥降職了,從單間調到‘大通房’辦公了?
想著一會嘲笑他兩句,從玻璃房裏走出個小警察,貌似看他什麼處長之類,咦?剛認識他的時候,好像還是調來單幹的刑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