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這種事,真不明白戚蘇南為啥硬要拖著我,自認為這不是我擅長的領域,可這家夥就是認定了我的第一直覺,甩都甩不掉,拒絕了,他也能找出一百條讓我屈服的理由。
暗歎了口氣,無奈的把三張照片一字擺開,在我眼裏,那些畫麵真的不堪入眼,高清下的細節令人作嘔。
“我沒感覺!”看了許久,我很抱歉的搖搖頭。“警局不是有法醫、鑒證科啥的,交給他們來分析不行嗎?”
“不是不可以,是信不過!”戚蘇南很直白。“假設夜欣初是有意被安排到我身邊的話,那她背後的人,其目的就很可怕了。”
我陷入沉思中,戚蘇南變相的暗示著我一個可能,如果七爺倒了,我們所有人都會跟著完蛋。“你想我從哪裏開始?”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
我嗬嗬一笑,拍著大腿站起身。“你還真是隻狐狸!”
來的路上,心裏確實有了答案,不過看過照片後,我改變了主意。
離開戚蘇南的家,我去了趟居酒屋,發現門口掛著店休的牌子,跟周圍鄰居打聽,才得知老爺子有大半個月沒看店了。
我正想著如何打開夜欣初這個口子的時候,接到老趙的電話,讓我過去問話。
趕到警局,趙警官已經在門口等著,他急匆匆的帶著我去了停屍房,偷偷摸摸的讓我看了第三具屍體。“這案子被調撥了,很快上頭就會有人來接手,這事我還沒跟戚警官說,你想看看屍體,認個臉。”
打開冰櫃,抽出屍體,解開白布,我咦了聲。
照片上看不起的臉,現在慘淡發白,整理過的易容要好分辨了許多。“這個人我認識!李修賢的情夫,阿燦手底下的媽媽桑之一,叫什麼我忘了。”
“這個人叫阮小清,外省人,27歲。”說著,趙警官解開擺布露出下麵赤果果的屍體。“經過驗證,她死於間隙性窒息,但身上並未發現任何淚痕,與前兩具死因相同,我調查過,這三人之間並無任何關聯,凶手可能是隨機挑人下手。”
我幹笑兩聲,瞥了趙警官一眼,他低下頭,把屍體放回原處。
“趙哥,跟我說說實話,這種對我的說辭聽著沒意思。”
趙警官尷尬的笑了兩聲,把我拽到邊上。“小二爺,你勸勸戚警官,這案子辦不得,等上頭來人接手後,也就不歸我們管,少了麻煩,還不如專心少女案的事。”
“案子都被人接手裏,你還有啥可查?阿燦可是重要證人,阮小清見過他之後,一個改了口供,一個死在河裏,趙哥,你是老刑警了,還看不出這裏麵的貓膩?越是有人不想你查,就說明這裏頭名堂越多!”
趙警官歎息道:“我也知道,可手胳膊拗不過大腿,我也沒法子啊!”
我們朝著外麵走去,大老遠瞥見一抹身影,我不由勾起嘴角道:“或許有個人可以。”我指向從警局裏出來的女人。“戚警官那組新調來的同事,你不會不認識吧!”
“夜欣初?”我點點頭,老趙搖搖頭,嘟囔著說不行!
我勾著老趙的肩膀走向馬路。“趙哥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越是凶險的地方越安全,把阮小清的案子交給新來的練練手,出了事,不還有你和戚警官嘛!”
“可是......”
“沒啥可是的,上頭接手了案子,可你手頭上不還有阿燦的案子,兩個案子有共同的嫌疑人,就不算越規了,除非是你自己不想幹,那我跟夜未黎說聲,讓你回海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