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國光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很明確,在這裏看到越前藤後,心裏對那個在社員之間傳來傳去的流言大約有了點譜。於是他神情更是嚴肅地直視龍崎,說:“雖然冒昧了一點,但龍崎老師可否告訴我那一個在隊員之間流傳的傳言的真實性。”
龍崎反問:“什麼傳言?”
手塚說:“關於老師會在男子網球部裏安排一個女經理的事情。如果那傳言是真的,那麼我希望老師能取消這個安排。全國賽舉行在即,讓一個女生進入男子網球部會造成極大的不良影響,作為部長我有權利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也希望老師你能給隊員們一個安定人心的答複。”
龍崎聞言,挑眉:“你認為我是在添亂?”
可是手塚國光這人認真起來隻認道理,而且事關他最看重的網球部,又怎麼會如此輕易放棄原則。他眼神堅定地繼續陳述他的態度:“倘若老師執意如此,那就是為我這部長的工作上加重擔,也在網球隊的隊員裏加入一個不安定因數,後果可能你我都無法控製。”
龍崎怒容一發:“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道理麼?我的安排自有我的道理。”
手塚的表情看起來比龍崎冷靜,可語氣裏也不難聽出絲絲的不滿:“老師!難道你要安排下來的她非常懂得網球?”
龍崎嚴肅:“沒有誰一開始就什麼都懂得的,手塚。”
手塚眼神掃向一旁的越前藤,嚴肅地沉下音地說:“既然如此,那請老師告訴她:網球部不需要花瓶!”
這個時候,原本呆在一邊保持沉默最高品質的越前藤幽幽地開了口說:“手塚同學,請你不要用花瓶這一個帶有貶義色彩的詞放在一個素未謀麵的女孩子身上,這樣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一番正字嚴詞,說得整個室裏的人都將目光轉移到越前藤身上,隻是她並沒有停下,繼續幽幽說著:“不論基於什麼理由,自我觀點成分太過強烈的論述都會讓論述者的觀點變得無力。你要解析的事情,在辨識上做掩飾時請客觀一點。其實,即使想找個花瓶來美化一下閣下的視野,也不見得她人願意為此浪費時間。”她的聲音一直平穩,語調裏卻存在著一種情緒的克製,壓抑著幾分薄怒。相對於她的表情卻沒有什麼改變,甚至說得上是木然。
然而她的話語剛落,越前藤便啥都不說,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眾人察覺越前藤的異樣,紛紛望之。
從頭到尾都把一切看在眼裏的不二周助此時卻皺著眉。
越前藤的情況實在有些不對勁。剛才她的情緒失控得太快,讓他抓不住根源。心越覺得不妥,不二向龍崎和手塚說了一聲“我去看看她。”便跑了出門。
被越前的言詞所觸犯,手塚皺起了眉。他並不認為自己的拒絕是錯的,他隻是做著作為部長該做的事情。既然該說的,他都向做決策的老師闡明了,也該回去進行日常的訓練。
手塚對龍崎說:“老師,隊裏的事情還是請慎重考慮。訓練也開始了,我先告辭。”
龍崎看著她辦公室裏的學生都離開後,搖頭:“現在的孩子啊,還真一個比一個難懂啊……”
不二周助走出辦公室時,已經看不到越前藤的身影。這個時候四周都是出來活動的學生,以越前藤不想接觸他人的性子會去的地方其實並不多,他立即走往三年級的教室。
當不二走到他們的教室時,裏麵已是空無一人。
她沒回來?還是離開了?
雙手插進褲兜,環視四周空蕩無人的教室,不二周助微微一笑,搖頭,麵對眼前的空教室,答案已經沒有意義。他微踱著步,走回自己的位置拿出書包收拾起東西來。就在此時,他無意掃視到窗外,良好的視力讓他清晰地看到越前藤拿著書包走向校門。在看到越前藤的那刻,不二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隻是一下,便繼續收拾,但那速度、效果卻快上了一個層次。東西一收拾好,他便立即拿起書包,往校門方向快步跑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