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前 藤看向不二 周助,猶豫地頓了下聲音,“我和不二他說好,一起去探望幸村。”
清源 靜冷冷地盯住越前 藤,那種眼光冷冰得如刀,刺骨的冷意連站到一側去的不二 周助都感受到。不二 周助皺眉,對眼光的發出者——清源 靜產生不滿。
他不能想象,這樣冰冷的眼光若是出自於他家人對他的,他的心會如何地受傷痛苦。將心比心,她又如何能接受這樣傷人的眼光是來自於她的家人呢?
這一刻,不二 周助隻想上前幾步的將越前 藤護在身後,為她擋住會讓她心冷的眼光。
可他才剛移了一步,卻看見清源 靜半斂眼瞼,臉色似乎蒼白了些,緩緩地轉視前方,語氣緩和卻顯冷淡的說:“都上車吧。”
氣勢弱了,剛才還在意得像似天大的事,一下子變得平常。
越前 藤凝視車裏的清源 靜,片刻之後,她咬了咬唇,對著不二 周助有些猶豫地點了點頭。
不二 周助歎氣,移動腳步往私家車走去。
看著越前 藤坐到後座清源 靜身邊後,他也坐進了前座。
身在前方,不二 周助無法看到後座的人,瞟了一下`身旁的穿製服的司機已經將車開動,他隻能眼望前方,專心地聽起她們的談話。
“靜,你沒事吧?”越前 藤輕聲地問清源 靜。
清源 靜的聲音比之前的柔和了些:“沒事,別擔心。”
越前 藤:“但你的臉色不太好。”
清源 靜:“昨夜太晚睡了,有點精神不足而已。”
越前 藤:“哦!你要小心身體,可以不熬夜就不要熬夜了。”
清源 靜:“如果工作做得完,誰想去熬夜。”
越前 藤沉默了半晌,後才悶悶地說:“不是在電話裏說好,在醫院門口見麼?”
片刻的靜默後,才聽到清源 靜語速緩慢的說:“班上的人想去看望他,我不準,攔著他們,怕人多了,他會產生心理壓力,讓他以為那病比預想中嚴重而憂心。網球部的人想去看望他,我不準,擋著他們,怕他又為那網球盡心盡力而勞累自己,他的病如今已經不起任何的憂心勞累了。但有些事情,我設想得再多也不會那人想要的。他想見班裏的同學,因為那樣他會覺得如今的日子過得如在學校裏一樣;他想見網球部的人,因為他們都是他心裏最在意的人。”
越前 藤:“你來接我是……”
清源 靜:“網球部的人在一個小時前去了醫院,我想搓開一下時間。”
越前 藤:“其實……你已經來了很久吧?”
清源 靜沒有回答,車裏陷入沉默之中。
不二 周助明白為何剛才清源 靜會這麼做,因為他——不二 周助是青學網球部的,也是下周與立海大附屬中學爭奪關東大賽冠軍的隊伍,她是怕幸村與立海大附屬的人見到他後會生出事端。
不二 周助苦笑,清源 靜想得有點過了。
他找上越前,與她一同去探病不為別的,隻是想到青學與立海大附屬,這對即將進行對決的隊伍,在這麼重要的比賽場上,同時缺了隊中最重要的人。那種感覺,他很明白,所以他更想去見見立海大附屬網球隊的隊長。
進到病房的那刻,不二 周助看著倚在窗邊,一身柔弱卻帶著傲然風骨,仿佛融進了淡藍牆壁中成為上佳畫作的紫發少年,心中湧起陣陣的遺憾。
這人,不該身處醫院病房逐漸被消磨,他該站在球場之上,一展風華的。
不二 周助在心底歎了口氣,臉上帶著微笑地道:“初次見麵,日後請多多指教,我是青學的不二 周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