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認就承認吧。

她就是在煩心明天關東大賽的總決賽——立海大附屬中學對青春學院。她不懂網球,但是她認識的人、看重的人、喜歡的人都喜歡網球。明天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場不能大意、極為重要的一天。這叫她如何能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把棋譜放回抽屜,躺回到床上。

拿出手機,調出電話本,高亮的光標在那僅有的幾個名字中徘徊。

這一刻,越前 藤感覺一個人在空蕩的房間裏呆著是一種孤獨。

孤獨,不是寂寞。寂寞是因為牽掛思念無從抒發,無人理解、無人共鳴、隻能回憶、隻能自嚐,而那味道就像是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後在心底將它們一滴一滴地釀成淚。

在孤獨中尚能自娛,但在寂寞裏卻不能哭泣。每一滴淚,都是心傷的痕跡。

房門外的走廊裏傳來腳步聲,不到片刻就消失在她房門的對麵。

越前 藤知道,那是龍馬他回來了。

床頭的時鍾指向,已過午夜。

所謂明天,已是今天。

不知何時進入到夢中,待越前 藤從夢中驚醒時,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

猛然想起今天是何等的特殊日子,她立即抬頭看時間,卻才正好是她平日起床時間,一切都還有時間做準備。

翻下床,簡簡單單的梳洗一下。

走著下樓的時候,越前 藤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清源 靜。

為什麼會想起她?

因為藤想起一件對立海大網球隊和清源 靜而言很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幸村同學會在今天早上十點開始動手術,靜已經答應了,會去醫院等著,等著他手術成功的消息。信守承諾,是清源 靜的原則。

同一時間,是關東地區中學生網球大賽的總決賽——立海大附屬中學對青春學院。作為是立海大附屬中學學生會重要人物,對於立海大附屬國中所涉及到的一般大型活動清源 靜都必須到現場考察情況,那是她的責任。即使清源 靜很清楚,對於立海大網球部來說這場比賽的勝果猶如囊中取物,一點都不難。但責任就是責任,不會因為情況特殊而不予理會。

責任與原則,都是清源 靜最為堅持的東西。她曾經說過,若是放棄了原則和責任,她便不在是清源 靜。

越前 藤想了想,越想越是發覺她無法懂他們那群人。

立海大網球部的人她認識的就幾個,都不熟。而清源 靜雖然是她蠻喜歡的人,但她覺得他們離她都有點兒遠。不是空間距離上的遠,而是心裏所想的有段不少的距離,令她懂不了他們何為執著。想必,他們也不懂她何為淡漠。

若說人生最殘忍最心酸的事是直麵死亡,那在短短十五年的年歲中她已經曆過兩次,兩次都是她的至親。如今除了她自己還沒死亡之外,已無餘下任何。在她看來,身患重病的幸村同學是幸運的,至少他知道自己有機會轉好,而不是毫無預兆直接死亡,還有時間去減少自己活在世間時的遺憾。

她的父母,沒有那道別時間,都是意外的逝去。

“小藤?你怎麼就站在那?起來這麼早是有約吧?”

捧著煮好的早餐走出飯廳的越前 倫子笑問。

越前 藤回神,發現自己呆站在樓梯,便快步下樓去。剛進飯廳,隻見越前 南次郎和倫子在廳裏吃著早餐看著報紙。她望了望四周,疑問:“龍馬……他呢?”

倫子遞給藤一份早餐,柔和笑著說:“他啊,一早拿了早餐就出門,說去做集合準備。那個孩子很少這麼重視一場網球賽,是不是,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