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女孩終於問完,越前 藤顯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慢慢地想了想,而後淡淡地回了道:“這些問題還是問龍馬本人比較好吧?從旁人那得到的信息會帶有很多的偶然性和主觀性,不能拿來作準的。”
女孩沒想到越前藤會回絕得這麼直接,當場楞了。
不二周助見狀,為越前藤那不知是假裝正經還是認真建議的回答而心中一樂,走過去微笑地對那位女孩指了指前方大隊伍那,微帶提示的說:“怎麼都落在後麵了?前麵的人正好在調侃龍馬,咱們也到前麵去笑笑他。”
女孩聽見立馬衝到前方去,剩下不二周助和越前藤落在最後方。
越前 藤見不二周助三言兩句就打發那小女孩到前方,正好聽見他說:“想不到越前今天也看來我們比賽,好難得啊。”
越前藤收回視線,抬頭望著不二周助,見到他那張看似永遠溫和的笑臉上那些已經包紮處理好的傷口,她眉皺起來的問:“你真的不需要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麼?”
不二周助摸了摸臉上貼著的傷口膠布,低眼笑了笑,說:“真的不用,瑾姐她處理這類型的傷口很有經驗,而她檢查過說這都是一些皮外傷。不過短時間裏好不了,看來這相是被破了。”
越前藤有點生氣的盯著不二周助,那些傷口即使經過包紮還是讓看得不舒服,醞釀著說辭想告訴他這些,可醞釀了很久,她覺得還是沒有必要要告訴他,臉色變的冷淡地對他說:“……不想看到你受傷,然而你卻不在意這些傷口。”
越前藤沒有說清楚是誰在意他的傷,最好模糊掉他思考的方向。
不二周助攤手,很無辜的說:“我沒有受虐傾向啊,越前。”
越前藤沒理他,自顧自的低頭想著,用一種的像似念叨的口吻對不二周助說:“有人和我說過,保護好自己也是對別人的一種溫和的保護。”
淡淡地丟下了一句話,越前藤沒再看不二周助,頭也不回地走向大隊伍中。
不二周助聳肩,看那走進人群卻依然與眾人保持著距離的越前藤,他依舊很溫和地笑著。
抬頭看天,染上片片紅霞的天空,一片晴朗。
夏日,天晴總比天陰好。
仲夏的日子總會讓人覺得很長很長,離暑假還有不多不少的一個月時間,一眾國三準考生天天為考試而生為考試而忙,但依然還是有例外的。
越前 藤放下筆,按了按手臂繃緊的肌肉,才放鬆下來便感覺到連握筆的手指也有些僵硬,再次看看習題本上做好的題目,感覺這套題目總體來說不算很難。
越前藤從習題中抬頭,圖書館裏的自習室裏坐滿了人,最近多了很多人。
是為期末考試而作努力吧?
出於校方的一番好意,學校裏多數社團活動都停下來空出時間讓學生們好好學習。
複習這種東西對考生來說,一直都是有勝於無。正是如此,越前藤反而有點憂心。
她人生當中目前最好的朋友在差不多一月前被征去參加青少年網球訓練營,當他回來後估計不止課程進度落後還少很多複習時間,到期末考試就壞了。
到底那訓練營什麼時候結束?
沒有解答,因為沒人對她說這些,她也沒有問人。
算吧,明知道自己對別人難以開口,不問也不會有人主動提起,此路等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