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房門時不小心自己被門框拌了一腳,酸軟軟的小腿沒能及時反應過來越前藤就這麼跌倒在地上,下意識地用手去擋,結果膝蓋跌痛、手掌滑擦過地上的榻榻米,一熱後發紅發痛。揉著擦傷的手掌,又麻又痛的。
為何就不直接麻痹到心髒,這樣就不會痛了。
可事情就是永與願違。
都不知是與自己負氣,還是因為堵在心中的一口氣,越前藤毫不顧及儀態地張開雙手攤躺在地上,不想起來。
認知到清源靜那番說話的意思之後,她除了痛就剩下慌。慌張慌忙慌亂複慌恐。如今她隻能不斷地猜測,清源靜那話是一時氣話還是真心話?要隻是一時氣話,她可以試著當做沒有聽到過,待到她回來一切還會如以前一樣。
但,如果不是……
手緊握成拳,狠捶一下地板。手上的疼痛感已經不能將內心此時的感覺麻痹。
她們究竟認識了多少年?粗略一算,也有五個年頭。那段占了她們過去人生當中的三分之一的時間,她很想知道那麼長的時間裏清源靜對她是一種什麼心理,是不是在最初就已經沒有把她當成朋友姐妹。不可否認在這些年裏清源靜對她已經是相當的了解,才能讓她對其交付出信任,將她掌握在進退之間。
即使如今她對清源靜猜度至此,仍為其想出理由去解析給自己聽,說服自己去相信清源靜並不是真的要背叛她對其的信任。
此時此刻,越前藤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
無聲苦笑,她微微動了動握得死緊的手指,不想再去想那些假象或者真實。轉身、翻側,驀然被某不明物體硌到腰腹,這才想起之前被她放到衣服口袋裏的鑰匙。伸手進口袋,輾轉反側才將那硌著她腰的鑰匙取出。越前藤看著手上的那串鑰匙,湧起再去母親房間看看的衝動。
再次推開那扇幹淨如新的門,越前藤走到蓋著白色防塵布的床一手掀開防塵布坐躺下去。
日正當空,這房間卻是一派冰涼冰涼的,身處其中聽不到外間的蟬鳴蟲叫,仿佛這喧夏晃眼間已進入寂冬。
仰躺在床上的越前藤環視房間,小桌衣櫃梳妝台一應俱全,除了少了點顏色顯得蒼白舊黃外,怎麼看都很女孩子的房間。她躺了半響才起身,走過去將衣櫃打開,裏麵並沒有什麼衣服懸掛著卻見兩個木箱子,一大一小的。她隨意打開其中大的那個箱子,看到裏麵全是十幾歲左右的少女服飾。是母親的衣服吧?越前如此認為便沒有好奇心去研究那大箱子,合上蓋子。轉眼看著另一邊的小箱子,如此說是箱子還不如說是個體積大一些的儲物盒,越前藤見盒子沒有上鎖,就扣住盒子上的銅環將其掀開。
幾個長形的小盒子整齊排在最上層,越前藤拿起當中一個小盒後見下方是一些類似於筆記本之類的冊子。她意識到這些可能都是她母親過去的珍貴回憶或者重要物品,所以才會保存得如此整齊妥當。
伸手將整個儲物盒抱出衣櫃放到床上,她把裏麵的東西一件一件小心地全拿了出來放在床上。上層的小盒子共有兩個,分別放著一些信件和一些小飾物。她粗略地看一圈那些小飾物,就把飾物盒子蓋上放邊。
越前藤翻了一下信件,信封還在就隻是有一端被拆開過,看來是閱讀過得信件,但她看了一眼寄信人的名字甚是陌生就把信件都放到一邊去。■思■兔■網■
下層的書冊有大有小,她拿起最上麵的一本打開看了幾眼裏麵都是一些日常記事,什麼日子什麼時候要做什麼的,看來這是本記事本。再翻了幾本都是這樣的記錄,越前藤索性將類似記事本的放到一邊,然後把地下那些最大的冊子拿出來。翻開一看,母親容顏笑貌顯現在眼前,這些照片裏越前係比起越前藤記憶裏的年輕很多,那時的母親青春年少容顏正好,怎麼看都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