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1 / 3)

至親在最初就將她當成是擋箭牌、工具!

在這個世界還有誰能容她,她還能去哪裏?

心痛到窒息是什麼感覺,越前藤如今清楚萬分。

不能再留在這裏!她就快要被這種窒息的感覺逼瘋。

手按著痛得快要分崩離析的心髒,越前藤衝出了清源大宅。

而她的離開,無人知曉。

逃了。

夢醒了。

假裝不了。

即使她是自欺欺人,也欺瞞不下去了。

為何要把一切都說得這麼清楚,讓她想繼續假裝都沒有機會。

路人以怪異的眼光看著這個在車輛人群川流不息的大街上狂奔的女孩,卻好奇究竟是什麼讓她這麼不要命。越前藤徑直地向前奔跑直到力竭筋疲奔跑的步伐才漸漸地慢下來,那咬著嘴唇死命狂奔慢慢不複存在,隻剩那一臉缺氧的臉青唇白。

整天顆粒沒進的血肉之軀就是再有不忿憤怒要宣泄也隻能任由手腳無力外加頭暈腦昏的走向路旁一角的牆邊,靠著牆壁滑落癱坐在地上。

氣喘噓噓,耳鳴轟轟,越前藤抱膝而坐俯首在雙腿間。隻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一些安全感。狹小的空間,不用麵對外間的任何,除了她再無他人。

冷靜冷靜冷靜,越前藤你一定要冷靜下來。一拳一拳地捶打地麵,指骨間傳來的痛竟有自虐的筷感,心底所有負麵情緒隨氣力得消逝而漸漸減弱。

連最後的力氣在捶打中用去,越前藤躁動的思緒開始清明。

這一天裏發生的事情太多,亂亂糟糟得讓她根本找不到解開的接口,胡亂的思緒讓她的心裏更是慌惶不安。被至親否定的不存在感、被至交好友背棄的失落感、對清源隆一突發病危的負罪感,輪番輾轉在她的心中,早期無助焦躁已發泄得差不多後開始想怎麼去解決目前的處境。

清源大宅那邊發生這麼多事,她是不想再回去。至於和清源靜之間,她們需要更多的時間大家冷靜下來才再有解決方法。她現在隻希望清源老爺爺的身體能沒事……心跳頓時又一次慌亂,她從沒想過去害人卻真真實實地害慘了人。

打個電話回去問問,說不定老爺爺已經度過這病危的坎口。

然而一摸口袋,越前藤的心霎時涼了半。她口袋裏什麼都沒有!手機,錢包,鑰匙,通通不在。急切地將身上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找了遍,可現實就是除了身上穿著的衣服和鞋子以外,並無財物在身。

要是全部都掉了,她怎麼辦?

越前藤黯然地埋首在雙膝間,雙肩微微顫唞。

這人來人往的大街,她這麼蹲坐在地上多少讓路人為之側目。

突然間,一清脆的聲響出現。

越前藤被這細小卻清脆的聲音驚愣,小心翼翼又沉默地抬頭望了一眼周遭,仍是人流如潮一切如常。就在她收回視線時,卻意外地發現她前麵空白的地麵多了一個硬幣。硬幣的麵值不大,10日元。在現今的日本,這種麵值的硬幣根本買不了什麼,就是小孩子發現自己掉了10元硬幣也不太會覺得可惜。

眼睛直盯著就在她腳邊的硬幣,越前藤此時萌生出一個想法。嶼哥做醫生這麼多年,說不定認識哪些醫治心髒病的專家可以醫好老爺爺的病。而這10元正好夠在公共電話亭裏打一通一分鍾的電話。

撿麼?

越前藤微微把頭抬高,左右望了望四周,街上人們並沒有誰留意到那地上的10元硬幣,然而這一個硬幣卻勾動了越前藤心底的想望。一定要找到嶼哥。

撿吧!

內心掙紮良久,這對從來沒有撿取過他人財物將其據為己有的越前藤來說罪惡感在其伸手出去的時候滋生。撿起硬幣的那一刻,羞怯、不安,驚慌一哄而上壓逼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