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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瑾疾步往淩雲苑走雲,她答應了南宮一起用膳,在宋子逸這兒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失約總是不好的,惹得那江湖美人瞎想就更不好了!
她推門進去的時候,南宮還是她走時的模樣坐在餐桌前,見她進來,笑著起身道:“你回來了,快吃飯!”
赫連瑾愣了愣:“我走的時候你不是在吃嗎?怎麼又沒動了?”
南宮早拿了筷子開動了,一邊吃一邊回道:“你不是說讓我等你嗎!”
赫連瑾失笑,伸手摸了摸菜碟:“都涼了,讓人換了吧,別吃壞了肚子!”
南宮尋剛夾了筷子菜塞進嘴裏,嚼了兩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含著筷子睜著無辜地眼巴巴地看著她。
赫連瑾拿出帕子接到他嘴下:“吐出來吧。”
廚房很快重新備好飯菜送上來。
整個下午,赫連瑾都和齊方、玄武在書房裏商討著什麼。
王府一些不起眼的下人,似乎在一夜之間就忙碌起來,不停往返於書房和府外。
赫連瑾將今日最後一封信封好,落上火漆,交給曾經被她笑為歪瓜裂棗的眾下人之一,麵色嚴峻:“記住,信在人在,信亡人亡!你要是先亡了,記得把信也帶到陰槽地府,就當爺寫給閻王的情書!”說到這裏赫連瑾自己先愣了愣,冷著的臉咧著嘴扯了扯:“這麼一想,爺還挺掛念那個悶騷的!爺養兵千日,就指著用你們這幾天,整天拿個掃把瞎晃悠,也沒見那院掃得多幹淨!表給暗部丟臉,快去快回,這滿院的枯葉還等著你呢!”
那人領命後隨即離去,再不似平日掃地時那渾身沒了骨頭的樣!
赫連瑾看了看明顯勞累過度的齊方,親自將茶盞往她那邊推了推:“辛苦你們了,特別是齊方,府裏府外都是你一個人忙活,眼下也沒什麼要忙的,全看太女那邊了。爺準你半天假,你去給那小樹鬆鬆土,澆點水!”
齊方還在想王府守衛安全事宜,王爺冷不丁丟過來一句話她還沒會過味來,就見玄武抿著嘴悶笑起來。
說起來,他們幾人雖不常齊聚在一起,可互相的消息卻是沒斷過,小樹的事早被玄武以一級機密的速度廣告眾暗部首領,白虎最誇張,直接回寄了五千兩銀票給齊方,說是賀銀。
齊方捏著銀票恨不能以頭撞牆來示清白。赫連瑾拍了拍她急得青筋直暴的手:“淡定!聽爺的,跟誰過不去千萬別跟銀子過不去!留著給小樹買糖吃!”
玄武當時聽了這話直覺牙酸,五千兩,得該買多少糖!!!!
愣了一會兒,齊方才反應過來爺說的是小樹,這些時她忙得首尾不顧,倒忘了那對父子,現在王爺一提,卻實有些掛念。可這時她若真起身什麼也不幹直接告退,那不就等於她對人小娃娃有點什麼?這種事不能幹!
齊方幹咳兩聲:“王爺,馬上就是年關了,有些東西還得屬下親自督辦,屬下先告退了!”
赫連瑾等了半天等來這麼一句話,憋著笑揮揮手:“走吧,走吧!”
待到齊方關上門,赫連瑾和玄武這才笑得捶起桌來!
玄武樂得顧不上尊卑,趴在桌上扯著赫連瑾的袖子笑道:“爺,您瞧齊總管那樣,欲蓋彌彰的!她這一把年紀了,怎麼遇著那小樹就跟個十七八的小姑娘似的,王府總管那點威風早不知道被吹到哪裏了,您可得管管!”
赫連瑾笑得正歡,聽了這話不樂意了:“誰十七八的小姑娘呢!”
玄武默默放開扯著的衣袖,往旁邊挪了挪,一本正經道:“爺,瑞王插在燕北軍的暗樁已經查出來了,名單交了一份給太守劉大人,還份請您過目。”
赫連瑾扯過名單揚起來就拍到玄武腦袋上:“敢笑話爺!別以為打岔爺就不追究!把詳細情況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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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全國戒嚴,太女深居簡出,瑞王招搖過市,燕北大軍厲兵秣馬,枕戈待旦時,赫連瑾那個死鬼皇帝老娘,病好了!
玄武帶回這個消息的時候,赫連瑾捏著信連著哼哼好幾聲,這是要爺安生過個年嗎!
作者有話要說:哦也,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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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風流之十七 ...
赫連瑾一度認為皇帝那是回光返照,折騰不了幾天就會嗝屁。於是嚴陣以待,手上行動更快、更隱蔽。可直到除夕之夜,暗部帶回消息,女皇病好後,在京城大街上微服私巡,看上了一名民家公子,還帶回宮封了個侍君。
赫連瑾這才相信,她的親娘,是真的病好了,是真的準備活個萬歲,搞不好,還準備給她折騰個小皇妹出來!
寶親王到燕北過的第一個年,分外壓抑!整個王府貼金掛紅的,被齊方拾掇得喜氣洋洋,可隻要王爺往那兒一站,氣氛立刻變得如喪考妣。
自女皇生病以來,她就像在盯著一個不斷在充氣的氣球,眼看到了極限,就等著爆炸那一聲了,然後那個打氣的人把手撒開,無辜地跟你說:“不好意思,我們等會兒再重來一次吧!” 那種感覺,很銷/魂,又像便秘多日,終於肚子開始咕嚕咕嚕亂叫,等你手拿卷紙蹲到馬桶上時,“撲哧”一聲,隻是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