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嗎?!悲傷和痛苦交織在胃裏掀起陣陣翻江倒海似的巨浪,忍足忽然覺得喉頭一腥,火灼般的疼痛和酸意,終於衝得腦袋一陣發昏,微笑著撒手,終於昏過去了。
昏迷後人事不知的忍足不知道醒著的人對他做了什麼,如果知道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選擇暈厥呢!隻道當時懸在忍足少年臉上方的那一顆蓬鬆柔軟的棕色卷毛頭在見到忍足少年雙眼一翻白徹底閉上之後,驀地睜大了兩眼,口裏焦急地呼著“忍足,忍足,你怎麼啦?!”手上無比迅疾地一下又一下可勁兒“啪啪”地拍著他泛著黑氣的臉頰。然後終於反應過來的一幹人急急忙忙地圍了上去,直到現在他們也不敢相信他們的軍師大人竟然真被折騰昏了,原本抱著看好戲心情的幾人也偷偷地在心裏為他掬了把同情淚。
而正在這時,跡部的手機響了起來,聽到鈴聲的跡部少年先是一激動,後又迅速地拉長了臉,卻仍然立馬接起了電話。
“景吾~是我,小姨。”果不其然,電話那頭是那個又玩起了失蹤遊戲的讓人頭痛無比的女人,自己這幾天來可是天天守著這部專門為她設的電話,這個女人從出生到現在也隻記住了這一個號碼,既然她現在打這個號碼來了,就一定是如自己預想地那樣,又在外麵惹事兒了,而且十之□是迷路,忘了帶手機,不過這個號碼怎麼這麼熟悉?
“本大爺在聽!”
“景吾,我迷路了,而且被搶劫了,現在好餓!快來拯救我吧~”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可憐兮兮的聲音,跡部少年雖然麵上依舊是一副毫不妥協的強硬態度,心裏卻早已悄悄軟化,這個笨女人,居然又把自己搞得這麼慘,哼哼,本大爺倒要看看這次之後你又要怎麼折騰。
“說,你現在在哪裏,本大爺去接你!”一說出這話後,原本圍著忍足的一幹人等又全部轉向跡部少年,以各種眼神表示著自己的好奇。不顧部員們灼灼的眼神,跡部在聽到自己要的答案後果斷地掛斷電話,非常有氣勢地衝他們掃了一眼,“本大爺現在有急事,你們先把忍足送到他們家醫院去,樺地,跟本大爺走!”
“Wushi!”高大的身影隨即跟上快步向外走的少年。
於是剩下的一幹少年們神色複雜地目送著紫灰色發的華麗少年帶著身材魁梧的樺地少年走出馬房,消失在他們的視野。
而跡部少年絕對想不到的是電話另一頭的安倍欣少女那時卻是戰戰兢兢地處在青學帝王手塚少年極度冰凍的射線之下,握著他的手機,哭喪著一張俏臉向著電話另一頭哭訴,聽到自家小侄子雖帶怒氣卻依舊關心的詢問後,偷偷鬆了口氣,然後又可憐兮兮地問了周圍三人中看上去最老實的大石少年,告訴景吾是在“春之野大學的網球場”。
掛完電話,安倍欣少女低著頭,將手中的電話萬分恭敬地捧到手塚少年麵前,細若蚊蚋地說了句:“謝謝!”然後,接著裝木頭人,杵在原地不動不響,接受那一波又一波寒氣的侵襲。沉默的手塚少年是十分可怕的。安倍欣少女很想轉身就跑,想到之前大石少年因為自己的兩句話而把自己當成不良人士去找手塚少年庇護的行為,非常悲劇地想要捂臉,原本自己真的以為隻是找大石少年幫忙而已,不會驚動網球場內的兩位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還沒有做好怎麼麵對手塚少年準備的安倍欣少女就這麼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暴露在了手塚少年的眼皮子底下,並且不得不以這個形象向他借手機,向自家小侄子求救,現在隻能祈禱手塚少年記性不好把小時候的事忘記了,最起碼也千萬不要記得他們今天碰到了自己這麼一號人物,否則,自己長輩的麵子要往哪兒擱啊!還有,千萬要把他們在景吾趕到之前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