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溫溫柔柔的微笑瞬間破功,兩眼彎成新月,雙♪唇徹底咧開,露出標準的八顆牙笑容,顯得十分的愉悅。嗬嗬~~o(n_n)o~幸村少年的朋友真是有趣啊,尤其是那個一臉嚴肅看上去比其他人大了許多的成熟少年,每次看到他用那一副大家長的表情說著“不要鬆懈!”的時候,自己總是忍不住要笑出來呢!哈哈~真是太有趣了,還有那個一臉不安分的海帶頭少年,那副由於處在家長壓迫下想淘氣又害怕受懲罰而萬分委屈的樣子也很有愛很有愛啊!

當然房內的人不知道房外之人的想法,房外的人也不知道房內發生的事。

此刻的房間內,隻見那個鴨舌帽少年坐在床邊,對著他麵前的手提電腦黑著一張臉,那冷峻而恐怖的氣息源源不斷地向著四周散發,雖然這種氣息十分危險,但他的身邊依然滿滿地圍了一群人,坐在他左側的是鳶尾花少年,右側的則是閉著眼睛的太陽頭少年,不知道從何時起手上已執了一支筆和一本小小的筆記本,而太陽頭少年的身後優雅地站著看上去十分斯文戴橢圓眼鏡的少年,眼鏡少年的背上依舊趴著一顆白毛頭,那個白毛頭少年呈半跪在床上的姿勢,一手還勾著斯文少年的肩,顯得十分有趣親密。而鴨舌帽少年身後的床上也並排地跪坐著兩個人影,一顆豔紅色的和一顆黑色卷發海帶頭分別位於他的兩肩後方,在他們背後,則是乖乖地站在床另一邊看上去十分忠厚的咖啡膚色光頭少年。

這樣的環境下,鴨舌帽少年的黑氣以及壓抑的氣息與其他人好奇有趣的氣息攪合在一起,蕩起一圈圈詭異的氣流。似乎是為了緩和這不斷扭曲的氛圍,鳶尾花少年對著臉色十分不妙的鴨舌帽少年輕輕一笑,紫水晶般的眸子蕩漾開層層疊疊的溫柔關切,“呐,真田,不要這麼緊張,我們開始吧!”

也許是被鳶尾花少年的笑所撫平了心中的別扭,被稱作真田的鴨舌帽少年定定地望了一會兒他惑人的笑容後,臉上剛硬如刀刻般的線條有所柔和。而後轉頭繼續麵對電腦屏幕。隻見泛著白光的電腦屏幕上是一個對話框,對話框內一排綠色的字正在閃閃發光:“菊:呐呐~劍呐,你在不?o(n_n)o!”

可是,突然,“副部長,快看!那個菊問候你啦!”一聲炸雷般的呼喊自他耳邊響起,硬生生打破了真田少年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湖,一瞬間讓他的血壓飆升,那張非常仔細地看能夠看出稍稍變白的黑臉刹那間又黑沉得猶如鍋底一般。真田少年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猛地轉頭,用那一張散發著無比威嚴與危險氣息的黑臉對上了近在咫尺幾乎貼上了他鼻子的另一張大睜著綠眸做驚恐狀的白臉。

“切原,你真是太鬆懈了!回去訓練加倍!”低沉如午後悶雷般的嗓音壓抑著真田少年滿腔的怒火,向半跪在床上此刻正慘白著一張小臉,渾身哆嗦的海帶頭噴射而去。

聽到真田少年的話後,海帶頭少年先是保持了很久那副驚恐的狀態,待到半晌才反應過來,立即爬向真田少年,單手揪著他的一個衣角,抬頭用他那雙含著兩顆大眼泡濕漉漉的綠眸可憐兮兮地瞅著真田少年,帶著哭腔淒厲地喊道:“不要啊~副部長~那會死人的~~!”可是,心誌堅定的黑臉少年絲毫不為所動,海帶頭少年眨了半晌的媚眼卻相當於拋給了瞎子看。依舊央求無望的他,隻能轉而用那綠色的淚眼泡投向另一邊始終笑得溫柔而高貴的鳶尾花少年,“部~長~”那聲音可是那一個叫顫唞委屈哦!但是,鳶尾花少年也隻是用他那含著笑意波光流轉的紫水晶眸子溫溫柔柔地那麼輕輕地望著他,卻默然不語。頓時,海帶頭少年就像是失去了生機的花兒般凋謝了,蔫頭耷腦的,垂下了頭顱,那原本看上去十分有活力的海帶發也似乎隨著他的心情失卻了卷卷的彈力,有些垂順下來。

“噗哩~~”看到這麼有趣的畫麵後,那個白毛頭少年忍不住地發出一聲極短的怪笑,抬手揉上海帶頭少年卷卷的黑發,使勁兒地揉搓了幾把,“啊,切原真是可愛呢!比呂,你說呢?”白毛頭少年讚歎過後就立即轉頭,詢問他身邊帶著橢圓眼鏡的斯文少年,可惜卻隻得到一句十分平淡的話:“不要那樣叫我。”同時,白毛頭少年某隻放在他人頭頂的手也被一下子拍飛,一句怒吼自他耳邊炸響:“仁王前輩,不要那樣摸我!”

“啊,又被嫌棄了~嫌棄了~!比呂居然嫌棄我了~~”白毛頭少年在聽到眼鏡少年的話後,瞬間內心“劈哢”著閃過一道驚雷,痛不欲生地喃喃著念叨著這樣的句子,而後用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巴望著眼鏡少年,可惜卻得不到一絲回應,感覺到被嫌棄的仁王少年轉而麵向那個一臉不忿地怒瞪著他的海帶頭少年,狹長的狐狸眼裏瞬間由可憐轉而變成滿滿的戲謔,瞅著自家小學弟,用邪邪的口氣說道:“皮喲~切原,回去後,我就向真田副部長申請來□你吧!”(話說,仁王少年,你這是紅果果的遷怒吧,是吧是吧?!)

一聽這話,海帶頭少年的眼睛瞬間有變紅的趨向,怪叫一聲就向白毛頭少年撲去,那掠過而起的呼呼風聲恰好刮破了一邊眨著紫色眸子好奇地觀望著戰局的紅發少年口中吹得極大的粉色泡泡,於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啪”的一聲,破掉的泡泡糊了少年一臉,可是就要擰在一起的海帶頭少年和白毛頭少年卻壓根沒注意到周圍的情況,也感受不到紅發少年噴薄的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