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著手中的球拍,顯然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
“嶽人,己有點事想跟你說。”忍足暗歎一口氣,無奈地對向日說道。
可是,坐在凳子上的向日少年卻似乎壓根沒聽到忍足在說話,依舊低垂著腦袋,隻盯著手中的球拍。
忍足等了許久,卻不見向日有絲毫反應,心更是往下沉了沉,隻好加大聲音再重複了一次:“嶽~人~!”
這下,向日少年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抬首,皺著眉頭望著這麵前的忍足少年,不耐煩地說道:“侑士,你有什麼事?”
看到向日少年這副樣子,忍足的眉頭也皺得緊緊的,他不由得加重了語氣,用一種平常很少用的嚴肅語氣說道:“嶽人,你起來,跟己來一下,己有事兒和你說!”
“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裏說?”向日少年也有些不耐煩了,並且警惕地望了他一眼。
此刻的忍足看到向日少年這副神情,隻能在心中苦笑一聲,經過上次的風波,沒想到,嶽人都和自己生了隔閡。然而,無論如何,這次一定是要和嶽人好好談談的,所以,忍足隻好心中苦笑,麵上卻不得不擺出一副十分嚴肅認真的神色,“嶽人,那麼,己們到生徒會室去吧,那兒現在是不會有其他人在的。己真的有事和你說,而且非常重要。”(生徒會室相當於學生會辦公室,跡部由於是學生會會長,有特權,而作為跡部左右手的忍足也就能享受到特權了。)
也許是因為在向日少年眼中忍足侑士一貫的形象就是一個嬉皮笑臉不正經的花花公子形象,所以,現在看到忍足這般認真的樣子,不由得也覺得應該確實是很重要的事,所以,不再多說,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
看到向日少年的舉動,忍足終於神色一鬆,走到向日前麵,帶路。
網球場內,一組對打的少年早就停下了對練,隔著中間的球網站在中場,一直扭頭觀察著入口處一高一矮兩人的舉動。此刻,看到兩人離去,其中一個銀白小卷發看上去氣質十分幹淨純潔的少年扭頭望向對麵反戴著鴨舌帽,一臉桀驁不馴神色的少年,有些擔憂地問道:“宍戶前輩,他們,他們又一起出去了哎!”
對麵被稱作“宍戶前輩”的少年不屑地撇撇嘴,回道:“哼!居然還敢這樣一起走,長太郎,不要管他們!”
鳳長太郎少年的臉色有一些為難,有些擔憂地接著說:“可是,部長,說讓己們看著他們啊!”
“嗤——那你就去告訴跡部好啦!”宍戶少年不屑地轉身,單手插在褲袋裏,另一隻手舉著拍子,扛到肩頭。
“啊,可是——部長他說有事出去了呀!”
“長太郎!打電話給跡部!”宍戶少年這一次幹脆走了,隻留下鳳長太郎少年呆立在原地。
聽到自家最信任的學長這麼說,鳳長太郎少年終於覺悟了,也忙向場外奔去,為了不再傳出向日前輩和忍足前輩的緋聞,一定要馬上給部長打電話,通知他去解決呢!
而另一邊,向日少年在忍足少年的帶領下來到了生徒會室,這兒果然如忍足講的那樣,確實沒有其他人在。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忍足體貼地遞給向日少年一杯熱飲,向日接過。之後,兩人慢慢地喝著手中的熱飲,卻不再說話,房間內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寂靜。
忍足眼神複雜地望著默默喝著熱飲的向日少年,心想,如果是以前,恐怕嶽人早就跳起來不耐煩地質問自己,要自己快點說了吧。可是,現在呢?唉,歎口氣,忍足放下手中的杯子,語重心長地開口道:“嶽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己?”
聞言,原本低頭喝熱飲的向日少年倏地抬起頭,直直地盯著忍足少年,大大的貓瞳裏閃過一絲驚惶,“侑士,你,你胡說什麼?”
雖然嶽人的聲音非常響,但這也恰巧暴露出了他的心虛。忍足決定一鼓作氣問個明白,“嶽人,你不要瞞己,己還能不知道你的心思麼?!你這段時間以來的反常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隻是沒有說而已。”
“胡說,己,有什麼心思?!哼!”向日少年聽到忍足這樣說,忍不住別過頭去,但口裏卻依舊大聲地反駁著。
“嶽人,你看著己。”忍足看到到現在這個樣子,嶽人還要逃避,忍不住站起來,轉到嶽人麵前。“嶽人,你難道還以為己們大家都不知道你的心思麼?!上次你自己就說漏了嘴,而且,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整天不知道在想什麼,又是臉紅又是皺眉的,你敢說,你沒有戀愛?”
被忍足這樣疾聲厲色地逼問著,向日少年的臉色不禁一白,然後,慢慢地滿麵布上了紅霞,也不知是羞紅的還是氣紅的。但他怎麼可以承認,怎麼可以告訴侑士,所以,向日少年“咚”地一聲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來,對著忍足怒目而視,嘴裏依舊不肯鬆一點:“侑士,隨你怎麼說,反正己沒有!”
“向~日~嶽~人~!”這下,忍足少年也被向日的態度弄火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冥頑不化,“你難道一定要己說出證據嗎?啊?上次己帶你去神奈川,你為什麼中途突然跑掉?為什麼當時要關機?啊?還有,回去的時候,你手裏捧的是什麼?那是一條裙子,你以為己不知道嗎?你不要說那是你買給你姐姐或是你母親的,那種中國的服飾,如果不是當場試穿的話,怎麼可能選得好?而且,以你的性格,你會記得給你姐姐或是母親買裙子嗎?即使你突然心血來潮想買了,你記得你姐姐或是母親的三圍麼?!你分明就是追著女孩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