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了。唉,景吾這麼大個人了,也不知道照顧自己,還真是令人擔心。
安倍欣又在床前守了一陣,才突然發覺自己還沒吃早餐呢,於是讓傭人端了一些小粥和糕點到房間,又吩咐廚房再熬一些粥,並一直熱著,等景吾醒來喝。這才安下心來用早餐。
喝了一小碗粥,吃完兩個小米糕,安倍正待回自己房間換一下衣服,卻突然聽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循著聲音找去,原來是景吾的。拿起來一看,哦,忍足侑士。嗯,想想,今天好像是星期六吧,應該不會是上課的事兒,那麼,他找景吾又有什麼事兒呢?還是接一下吧!
“摩西摩西,你好,己是景吾的小姨,請問您有什麼事兒?”
“啊,您好,己是小景的隊友,忍足侑士,請問小景在嗎?”
“啊,景吾現在不方便聽電話,是急事嗎?”
“嗯,今天是都大會準決賽,請轉告小景盡快趕到吧,己們已經在這兒集合好了。”
網球比賽麼?!還真是不湊巧啊,但,現在景吾的狀況顯然是去不了的,“這個,忍足君,不瞞你說,景吾他發燒了,現在是去不了的,不知道那邊是不是一定要景吾去?”
“什麼,發燒了,現在怎麼樣,要緊嗎?”安倍欣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帶著焦急問道。
“啊,現在已經沒事兒啦,隻是還需要躺在床上,所以不能趕過去了。”
“那就好,這邊的事兒己們會弄好的,請轉告小景不用擔心,等賽事完結己們就過去看他。”
“好的,那麼,那邊的事兒就拜托了,謝謝忍足君。”
“不,不用謝!”
……
東京都大會比賽賽場某個角落。
冰帝網球部一幹人等眼巴巴地望著掛斷電話,神色冰冷的忍足,一時間卻沒有人開口詢問。因為現在的忍足侑士很恐怖,不知道什麼原因,原本總是壞壞地笑著的忍足不笑了,而且身上的氣場變得很冷,眼神也很凜冽,如果說之前的忍足是一頭花花色狼,那麼現在的他就是草原上的一匹孤狼,輕易不敢有人接近。忍足的改變如此劇烈,網球部的眾人都不明原因,為什麼他對眾人的都變得這麼冷淡疏離了呢?尤其是――對向日嶽人的態度。
忍足對向日居然像是對著一個和他沒有多大關係的人,禮貌而疏離,這與他以往的表現可是天差地別。從這一點上,大家大概能知道一點,估計這兩個是又吵架了,隻是到底是為什麼,大家又不清楚了,因為向日他不明白,忍足又擺明了不會說的樣子。所以這兩個人就一直僵著了,而大家也隻能忍受這樣的低氣壓。
這不,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部長居然沒有來報到,忍足就打電話過去詢問,可是,現在卻又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詢問。
“跡部發燒了,現在正躺在家休息,所以這次比賽就不能過來了。但就這樣的比賽也是不需要跡部操心的,大家打起精神來,盡早地結束比賽,之後己們去看望跡部。這裏的事先由己安排,你們有沒有異議?”忍足用餘光瞄了眼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向日,心裏閃過一絲黯然,但隨即,他的眼中就滿是淩厲與堅定,挺高了聲音向大家說道。
“沒有。”
“好,那己們進場。”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忍足安排一眾人進場比賽。
……
跡部宅。
安倍欣一直守著跡部,直到他冒完汗,臉上不正常的潮紅退去一些,才安排人來為他擦了身子換一身衣服。之後跡部又大概睡了一個來小時後才醒過來。看他醒來,安倍立即吩咐廚房把粥端上來。
跡部乖乖地吃了一小碗粥後才開口詢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安倍接過跡部手中的碗,放在一旁,“下午三點了。”想了想,大概知道自家小侄子要問什麼,又補充道,“早上,你部裏一個叫忍足侑士的打電話過來,己已經告訴他你的情況了,他說那邊的事他會安排好的,讓你不用擔心。”
“嗯。”跡部應了一聲,卻還是拿起床頭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摩西摩西,忍足,是己……”
安倍望著自家小侄子越皺越緊的眉頭,心裏想著難道是賽事不順利?卻不想,跡部趁著安倍一個不注意,掀開被子從床另一側下去了,然後走到衣櫃前,挑了衣服就進了浴室。
安倍一看就急了,這家夥怎麼這樣,病還沒好居然又折騰,難道是想去賽場嗎?“喂,景吾,不會是還想去賽場吧?都快比完了,你還去幹什麼?”
跡部沒有回答,片刻後,穿著他銀灰色的冰帝網球部隊服出了浴室,語氣堅定地對安倍道:“下午比賽就全部結束了,最後宣布結果的大會己要參加。”
安倍惡狠狠地瞪了自家倔強的小侄子一眼,卻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阻止的,於是說道:“臭小子!算了,己陪你去。”
跡部看自家小姨妥協,微微地笑了一下。
之後兩人叫了司機趕去都大會現場。
其實安倍是實在不放心,因為跡部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的,在車上他就擋不住又睡了一覺,直到到了會場入口,她才把他叫醒。然後她想要把他扶進場,跡部卻說什麼也不同意,她隻能跟在他身旁,隨時注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