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副部長,沒打那個扣殺啊!”切原失望又驚訝地望著球場內的跡部。真田沒有給一點回應。
反倒是青學這一邊,見到跡部沒有扣殺,手塚又輕鬆將球打回,俱是鬆了一口氣。
“嘛,得救了!”菊丸低頭閉了閉眼。
“好險,好險!”桃城揉著自己的頭發,也笑了笑。
安倍卻不知道該怎麼去想,她實在是有些想不通了,景吾他,到底想幹什麼?明明那麼好的機會為什麼還要放棄?還是說,到現在他還想玩?一時間想不通他到底是何用意,安倍隻好接著看下去。
“的確,你的手肘確實好了,手塚。”沒想到球場中跡部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這個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這麼久他就隻是在試探手塚的手肘是不是真的好了嗎?認識到這一點的諸位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隻因為摸不透跡部這人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之前那麼久,他都隻是在試探而已,那麼現在,得到了結果,他是想動真格了嗎?
球場中手塚和跡部依舊你一球我一球地來回對打著,跡部的雙眼犀利地緊盯著手塚,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手塚,那個零式很完美,受傷的手肘是打不出那種削球的,”但是……那個手肘是痊愈了,你的肩會怎麼樣呢?哼~我看見了……目光集中在手塚的左肩上,跡部深藍色的瞳孔驀地一縮,手上大幅度地揮拍,打出了一個極大力的重球,在猝不及防下,手塚手中的球拍飛了出去。
“啊~~”“啊!”……眼前的情景讓四下裏頓時驚起一片呼聲,尤其是青學這一邊,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錯愕。
安倍望著場中那個一時間僵硬著身子,目視著地上球拍的身影,心裏突然像是被狠狠攥了一把,指尖都忍不住微微地顫唞,她在害怕,害怕那個身影會突然因為承受不住的疼痛而跪倒,怕那個球拍會再一次被狠狠地甩出去……此刻她多麼想衝下去阻止比賽的繼續,或者就那麼一轉頭跑掉,全然不要再看一眼場中的情形,可是,偏偏腳下如同生了根一般,動不了分毫,眼睛也如被施了咒一般,緊緊地牽扯在那個身影上,她隻能狠狠地一咬舌尖,迫使自己找回理智。
真田雖然也一時間對於手塚會被跡部打掉球拍的事有些錯愕,但很快也就恢複了神情,從場上收回目光,隨意地一側首卻忽然發現了身邊安倍的不對勁,蒼白的臉色,淒惶的神情,憐憫痛惜都掩藏在那雙霧蒙蒙的藍綠色眼眸中,直直地全數投向那個人,直覺地他知道安倍和手塚之間必定是相熟識的,或者也許關係更為親密,所以,她才會那麼擔心,才會用那樣的眼光看他。
真田原本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緊又鬆開,隻因為真田弦一郎從來不是一個善於安慰人的人,所以……他在猶豫,要不要說又要怎麼去說,可是一低頭一思索的片刻,待他再抬頭望去,安倍的臉上已然恢複了鎮定,隻不過那一雙原本清澈的眼眸已經變得幽深看不真切。看著這樣的安倍,他突然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情緒中帶著微微的失落。
場中的比賽依舊在持續,出乎眾人意料,雙方都似乎是在普通的對打,隻不過角度刁鑽,那些華麗的技巧全數被拋卻,這樣一來……
“好像變成長時間的比賽了啊。”有人道。
“那個跡部是在故意拖長比賽時間。”也有人似乎洞察了跡部的意圖。
望著那兩個你來我往的身影,安倍再怎麼不懂網球也漸漸看出了景吾的意圖,而場外那些人的議論更是驗證了她心中的猜測。手不由得緊緊握住,景吾他,這是打算用持久戰使手塚的手肘崩潰嗎?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手塚的手肘已經痊愈了,但是對於手塚來說,持久戰使手腕遭受某些負麵的影響的話,長時間的打球會毀了他的網球生涯……”安倍心神不寧地盯著球場內的兩個,卻不想青學一方,大石已經道出了事實。
“你的肩還有1小時就到極限了!哼~”似乎是為了驗證安倍心中的猜想,場內的跡部忽然對著手塚道了這麼一句,“這場比賽已經完全被我掌控了!”
這樣囂張的言論,令剛剛分析出跡部意圖的青學眾人擔心不已,因為如果真的那樣,部長付出的代價將會有多大,那樣,他們怎麼能夠承受。
“開什麼玩笑!不能速戰速決嗎?”桃城焦急地扭頭望著不二。
“跡部不是那麼簡單的家夥,他和手塚一樣是全國級的。”不二冰藍色的雙眼緊盯著場內,臉上一直掛著的溫和笑顏業已退去變得嚴肅認真。
“不論手塚是什麼級別的,焦急快攻一定會產生空隙,那家夥絕不會放過的。”乾也將目光投射到場內跡部景吾的身上,這樣透徹的解釋還有誰會不明白速戰速決的不可實施,可是,如果拖下去,就意味著手塚他……
一想到那個後果,桃城再也不能冷靜,當下撲到了身前的水泥矮牆上,大聲地對著手塚喊:“部~長~!”
場內,手塚因為桃城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呼喊失手了一球,跡部將那一球救回,然後高傲地對著手塚宣布:“沒那麼快結束的!”。
“真是個卑鄙的家夥,為了增加部長手肘的負擔而故意打持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