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才怎麼了?”

“對不起,安倍桑!”河村突然衝著安倍一鞠躬,“你的車被拖走了!”

“拖走了?!”聞言,安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們到底幹了什麼?

“是,是的。我們出了醫院本來要去開車的,可是見到有人正在拖車,我們衝上去,才發現拖車的是交警,說是,說是那車超速,害他們追了很久才追到,所以,這一次他們一定要拖走,而且因為沒有駕照,他們還說必須到警局去認領。”河村這次倒是流利地說完了。

“啊?”安倍覺得這一定是個笑話。

然而,一邊的樺地在這個時候十分老實地“Wushi!”了一下。

居然,竟然……是這樣!安倍被這個消息打擊得風中淩亂了,嘴角幾不可見地抽搐了幾下,這實在是太丟臉了,觀察到周圍這一群人,除了麵無表情的那幾位還有一臉愧疚的河村,其他人都是一副強忍著笑意的扭曲麵孔,安倍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出門沒有看黃曆,其實是大凶吧!這樣一來,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剛才見到姍姍來遲的龍崎河村等人會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了。竭力控製著麵部的表情,她想扯出一個笑容,偏偏麵皮不聽使喚,最多也隻能維持木著一張臉了。

手塚看到安倍這副深受打擊的模樣,也有點同情她,但是轉念一想,這件事也未必不是好事,經過這次她開車時總會收斂一點了,也就讓人安心多了,遂暗暗地點了點頭,“安倍,我的手沒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會去檢查的。”

“啊?啊!好吧,那你自己注意,我,我走了!”安倍有些不敢看手塚,原本還想再叮囑他幾句,可是卻忽然覺得尷尬起來,話到嘴邊轉了個彎,順著他的話說了。

“啊。”手塚點點頭。

跡部一直冷眼旁觀著安倍的一舉一動,看到這兒,卻是再也看不下去,對於自家小姨現在不對勁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眼光一掃,卻又瞄到向日那廝手還牽著自家小姨,臉色頓時一沉,狠狠地瞪著向日。

感受到跡部不善的眼神凜凜的殺氣,向日抬起頭望去,梗直了脖子,不服輸地瞪著對方。那神情無疑是在說“我就不放手,你想怎麼樣!”

跡部心裏惱怒,卻偏偏不能發作,畢竟還得顧著安倍的名聲,現在向日牽得隱蔽,還有忍足有意無意地擋著,還不怎麼引人注意。遂重重地“哼!”了一聲,而後扭頭離開,“樺地,走了!”

“Wushi!”樺地應了一聲,跟上,接著冰帝剩下的人也跟了上去。

安倍這個時候無論對著誰都心虛,這會兒倒是乖乖地跟著跡部他們走了。

青學的和立海大的三隻都詭異地沉默著目送冰帝離去,就連最鬧的那幾隻都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沒有多話,可偏偏切原神經遲鈍得可悲,眼看著安倍他們走遠了,才驀然驚覺安倍怎麼跟著那一夥人走了?反應過來,忙轉頭盯著真田,失聲大喊起來:“真田副部長,安倍,安倍她怎麼跟著那群人走了?!”

真田看一眼切原,臉色黑沉,心想:你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雖然之前手塚和跡部比賽的時候就看出來安倍神情不對,想必是跟他們有關係,可是他那時候以為有關係的是手塚而不是跡部。

柳蓮二看真田神色不對,想著為了久莉亞他還要撮合真田和安倍桑,可不能讓這兩人之間存在誤會,所以,一個眼神投向了正看著他的乾貞治。

乾看眼神知其意,對著柳點點頭,道:“安倍桑是跡部的小姨!”

“什麼?!安倍是跡部那家夥的小姨?!不可能吧!”切原聞言又驚又急地跳了起來,瞪圓了兩隻碧綠的眼睛,就像一隻炸了毛的貓一樣。

真田聽到這個答案也是微微驚訝,不過驚訝過後,卻覺得心裏泛起了點點笑意,沒想到跡部那個家夥竟然會有安倍這樣一個小姨,還真是讓人震驚,不過這廝麵上依舊一片嚴肅之色,點點頭,對著切原柳也道了聲:“我們回去吧!”然後直接無視從小到大的對手——手塚帶著自家部員離開。

手塚沉默了半晌,最後也帶著青學眾人離去。

……

另一邊,一到人群稀少處,跡部立即強行命令忍足拽開向日死死牽著安倍的手,然後出動樺地拖住死活要扒著安倍的向日,臉色不愉地帶著安倍丟下冰帝眾人而去。

安倍這時倒是乖了,一路沉默著隨跡部回家。

半小時後……

安倍盤腿坐在沙發上,懷抱著一隻抱枕,垂著頭窩在其中,腦中思索著到底要怎麼說。

跡部一手搭在沙發背上,一手捏著一杯咖啡,好整以暇地享受著,眼角的餘光偶爾瞟向對麵那個縮成團的身影,心裏計著數,大概還有多久她才會撐不住先開口。

又熬了一會兒,安倍偷偷地又瞄了眼跡部,心裏腹誹,這都是第5杯了,他難道就不會內急麼!看他臉上那一派從容自得的樣子,舔舔自己幹澀的嘴唇,暗暗地將臉上每一絲不滿都收起,換上了一張滿是慈愛親切的笑臉。

“嗯?哼!別給本大爺笑得那麼難看!”跡部看一眼安倍的臉,不屑地別過頭去,毫不客氣地打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