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又添上一碗。嶽人也許真的是餓狠了,最後那一大碗米飯做出來的湯飯都進了他的肚子。
送嶽人出門的時候,安倍看著他端著一個肚子,明明很痛苦卻還要開心地笑著的模樣,都忍不住擔心他的胃。想了想,又拉住他,給他吃下兩顆胃藥,這才放他離開。
這樣折騰了n久,完事兒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洗了澡,安倍擁著被子坐在床頭,發了一會兒呆,之後又盯著床頭的電話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拿起它,撥了個號。
“摩西摩西,景吾嗎?我是小姨。”
“嗯?”聽到安倍的聲音,跡部挑了挑眉,這個女人這麼晚了還打電話過來,不知道又是什麼事。
“喏,景吾,那個……”安倍猶豫了一下,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卻還是有點心虛,“景吾,你昨天晚上給我的那本介紹書,我,不小心丟了。”
“丟了?”跡部聞言,雙眼一眯,淩厲之色自灰藍色的雙眸中一閃而過,性感的唇瓣吐出兩個充滿了濃濃懷疑意味的詞。
“啊,啊,是呢,今天出門的時候不小心丟了,”安倍硬著頭皮答道,就知道景吾不會相信,唉!“景吾,我有點不舒服,所以,這個,介紹書還是你自己去送給手塚吧!”說完,不待對方反應直接掛掉電話,拔掉電話線,然後狠狠地向後一倒,深深地陷入了鬆軟的被窩。
而這一邊,跡部握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青筋暴跳,惱火不已。什麼叫“還是你自己去送給手塚”啊?!不是你這個女人嘮叨了這麼多次關心手塚,本大爺用得著去監督那兒把拜托監督的事兒取消麼!你沒臉送,難道本大爺就有臉給手塚送這種東西去?!可惡!跡部覺得胸口憋著一團氣無處發泄,心裏抓狂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喜歡給他製造麻煩,可偏偏,他又拿她沒轍,誰叫輩分擺在那兒。他隻能憋悶地咽下氣憤,不得不厚著臉皮明天再去求監督一趟。這樣想著,跡部隻覺得仇恨無處發泄,肚子要炸了一般。
而恰恰就在這時,管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少爺,老爺讓您去他的書房一趟。”
嗯?聽到管家的聲音,跡部冷靜了下來,心想祖父這麼晚了找他還有什麼事?腳上則是方向一轉,向著跡部慎的書房方向而去。
“爺爺,您找我?”跡部端正地跪坐到跡部慎麵前。
“嗯,景吾啊,爺爺有一件事要跟你說。”跡部慎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那語氣好像是要交代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爺爺請說。”跡部聞言,坐得更加端正。
“嗯,景吾啊,欣欣房間的備用鑰匙給我一把吧!”跡部慎再次沉默半晌,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跡部一聽立即傻眼,原本低頭聽訓誡的頭猛地抬起,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跡部慎。
“欣欣宅子的備用鑰匙。”跡部慎重複了一次,語氣很認真。
“做什麼?”確定了剛才自己不是幻聽,跡部景吾不由得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起麵前白發銀須的老頭,不知道他到底埋的什麼心思。
跡部慎被自己孫子這樣看著,卻還是沉穩地半晌不做聲,甚至擺出一副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你可以走了這樣的態度,可是見景吾依舊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跡部慎不得已擺出一副嫌惡的樣子,擺擺手道:“景吾,你已經這麼大了,就不要再妨礙欣欣和嶽人培養感情了!”
跡部聞言,眼角忍不住一抽,二話不說站起身大踏步離去。出了自家老爺子的視線後,腳步倒是頓了一下,他想到了剛才安倍給他受的氣,雙眸幾不可見地眯了一下,唇角勾起了一道弧度。
……
青學,網球部。
龍崎堇看著手塚的背影,想起了昨天榊太郎交給她的那一本書,想起了他說的那一番話:“我可不想削弱你們的實力,我沒這興趣,隻是不想讓這些作為日本網球界寶物的年輕選手就這樣埋沒了。”她想她是該和手塚好好談一談了,榊太郎說得對。
龍崎上前幾步,走到手塚身邊,“手塚,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是。”手塚應了一聲,跟上龍崎教練。
待手塚坐定,龍崎堇從自己的桌子上拿出一本書遞了過去,手塚接過,心下卻是一驚,隻因為這本書和不二之前給他的那本一模一樣。
“呐~手塚,謝謝你的字典,哦,對了,我昨天撿到一個很有趣的東西,送給你吧,要好好看哦!”手塚想起那一天不二還他字典的時候把同樣的一本書給了他,盯著手裏的書封不經微微出神,隻是麵上不露一點神色。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醫好你的手,德國那邊已經有成功治愈幾個有名選手的傷勢的例子了,我認為有去的價值。”龍崎望著窗外火紅的夕陽,語重心長地道。卻沒想到話音剛落,手塚就堅定地道了一聲“我明白了!”
龍崎有些驚訝手塚的果決,詫異地轉頭望著那個沉靜地坐在沙發上的身影,“要去的話可是長期的哦。”她忍不住又提醒道,她知道手塚對網球部的在乎。
“好!”手塚抬頭,直視龍崎,表明自己的決定。
龍崎深深地望著手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