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正想拒絕,卻沒想到話未出口就被一個熟悉的華麗聲音打斷。她不由得望向門口,隻見自家華麗的小侄子跡部景吾一手摸著淚痣一手搭著門框,一臉鄙視地望著門內。見到景吾這個樣子,安倍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立即扭回頭瞪著跡部慎,景吾和跡部爸爸的信譽比起來,她當然是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景吾的話。所以,她真是沒想到跡部爸爸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氣憤地瞪著床上訕笑的人,她的眼裏滿是譴責。
麵對安倍的怒氣,跡部慎卻隻能幹笑兩聲,被當場拆穿,他的老臉也有點掛不住啊。
而跡部景吾望著自家小姨和祖父的反應,眉毛一挑,臉上的表情毫不掩飾地表達著不滿不爽。走到跡部慎病床前,他看也不看安倍一眼,以表達自己對她的鄙夷,竟然笨到這樣的程度,任祖父算計,也不知道事先問問醫生到底是情況。當然他也不忘不滿地“哼”一聲。“呐,祖父,你真是太不華麗了!”
望著居高臨下睥睨著自己的景吾,跡部慎怎麼會聽不出來自家孫子話中的意思,看不到他眼中對自己的不讚同,不過,他這樣做哪裏錯了?!他隻是想早點把欣欣和向日家的小子湊成一對麼,而且,今天的事他又不是蓄謀已久,隻是欣欣和嶽人一進來就表現得就好像他即將不久於人世一般,看著他們那樣抱在一起,他心情一好,臨時起意而已。
所以,跡部景吾,你個臭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那是對著自家祖父該有的神情麼!混賬東西,竟然又一次打斷他的好計劃,沒看到欣欣都快答應了麼,現在好了,一切都泡湯了,害他白費力氣,還消磨了他在欣欣心裏崇高的地位。這樣想著,跡部慎心裏的不滿愈發高漲,遂恨恨地瞪著自家孫子。
跡部毫不示弱地睥睨著自家老爺子,仗著身高優勢。
看著孫子這般模樣,跡部慎頭腦一熱,怒氣上湧,衝著對方吼道:“臭小子,你給我跪下。”誰允許你從上往下看我啦!
“哼!既然還是這麼有活力,那麼就直接出院吧,是吧,祖父。”跡部絲毫不理會祖父大人的怒火,淡淡地道。
被孫子這麼一激,跡部慎臉上的惱怒之色更甚,遂怒吼道:“臭小子,誰說我沒事?!我就是有事,我就是要住院觀察。”吼完,擺出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架勢。
跡部卻不為所動,隻淡淡地瞥過去一眼,丟下一句:“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本大爺可沒攔著你。”
跡部慎一聽這話,原本就氣哼哼的,這時更是恨不得從床上跳起來直接給這個不敬的孫子一巴掌,可是偏偏這裏的醫生太殷情,這床太軟,他掙紮許久卻是一下子起不來身,遂隻能漲紅著一張臉,破口大罵:“臭小子,你說什麼?!有種你給本大爺再說一遍!”
跡部撇撇嘴,不再開口,不是他怕了他,而是他不想丟跡部家的臉麵。
安倍望著麵前迅速升級的戰火,忍不住捂臉,真是丟人了!轉頭看看身邊已經完全呆滯的嶽人,忍不住悄悄地後退,趁著混亂溜了出去。
……
醫院事件後,安倍對向日的態度不由得變得更冷淡,一方麵是因為尷尬,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這件事讓她明白了自己做的一些錯事。她明明一直告訴自己和嶽人是不可能的,也明白嶽人對自己的特殊感情,這樣,她本該一早就和他保持距離,可是,她卻偏偏從未將這件事真正地放在心上,任由他接近自己。或許也是她自私地貪戀他給的溫暖。
她告訴自己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到時給嶽人的傷害反而會更大,可是她卻又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和他攤牌,又怕自己這樣直接會不會傷害他,她該用什麼方式來讓對方明白,能夠將傷害降到最低。然而這樣的事情,短時間內,她壓根想不出,所以,她隻好躲著他。
但終究,兩人同住一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又怎麼去躲避。麵對著嶽人受傷的神色,安倍卻隻能沉默,假裝看不見。圍繞在他們身邊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陰鬱。
所以,當安倍接到不二的電話,約她出去玩時,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星期日保齡球館。
青學的一眾正選加上龍崎教練還有一年級的崛尾三人組都聚集到了保齡球館。麵對眾人的疑惑,龍崎解釋道,由於打敗了城成湘南,青學率先打進了關東四強,今天就是為了慶祝,讓大家忘記網球一天悠閑的放鬆一下所以才來打保齡球的。
越前卻是一臉嫌棄,蹙著眉頭說了句“這麼早起來,不合算了。”然後,扭頭就往外走,邊走還邊打著哈欠。
可沒走幾步,就被乾攔了下來,他舉著一杯超級大號的藍色液體擋著路,沒有起伏地道:“忘了說了,不參加的人讓他喝下這個乾的疲勞恢複飲料——青醋。”
聽到乾的話,眾人都是一副驚悚的表情,一致地高呼一聲:“青醋?!”
乾卻是接著道:“當然,輸了的隊伍也要讓他們喝,還有,把球扔到溝裏的人要喝這杯。”說著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裝著同樣顏色液體的一口杯。
菊丸有些害怕卻又擋不住好奇,伸出一根手指,從那裏蘸了一點點的量,放到嘴裏,然而幾乎是沾到舌頭的瞬間他就花容失色,尖叫一聲:“哇——這是什麼啊!好酸啊!”說完一手捂著嘴巴,一手嫌棄地揮趕著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