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吵,吵得她沒法休息片刻,她隻能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然後就這樣對上了一雙痛楚害怕和震驚的冰藍色眸子,是,不二。

看著那雙驀然睜開的熟悉雙眼,不二直接傻了,他以為她,已經……可是,他錯了,是他錯了,她沒有!她還活著!失而複得的喜悅甚至一下子使他喘不過氣來,他隻能用雙眼死死地盯住她的眼,驚喜地顫唞著一聲聲喊著她。

一邊的忍足見到不二的反應,情不自禁地一愣,待看到安倍那雙睜著的寧靜雙眸後,瞬間被狂喜淹沒,他支起身子,一把將不二推到一邊,然後從向日懷中抱起安倍。

向日見到那一雙伸過來的手,本能地緊緊擁住安倍,渾身散發出濃厚的敵意,他怕別人和他搶奪他的欣欣。當看到雙手的主人是忍足,明白對方的意⌒

“又猜?”聞言安倍不滿地嘟起了嘴,也許是因為受傷變得脆弱,也許是因為有人寵溺,她不自覺地撒起了嬌。

看著安倍難得地擺起了這一副小女兒情態,向日的心驀地漏跳了一拍,他從沒有見過她這樣的情態,一時間隻能癡癡地盯著她的臉,腦袋就像是喝了摻著米幻劑的野蜂蜜一般,甜蜜蜜地暈乎起來。

安倍等了半晌,不見嶽人有任何回應,遂更加不滿地撇撇嘴,然後小鼻子使勁兒地吸了吸,道:“是紅棗蓮子粥?”

向日凝望著安倍的臉,卻壓根聽不見她的話,癡癡地看著她晶瑩剔透的鼻尖小小地聳了聳,帶著鼻翼輕輕翕動,精巧的鼻子下,淡粉色的雙♪唇微微相碰,隻覺得眼前忽然綻開了一束極絢爛的火花,心裏腦海裏猛地燃起了一場大火。他情不自禁地向著她傾身過去,想要吻一吻她的唇瓣。

他微垂著眼簾,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淡粉色的唇上,心裏如擂鼓般跳動,他緊張地擯住了呼吸,唇輕輕地顫唞起來,握著她的手也不由得微微使力。

給出自己的答案後,安倍靜靜地等著,卻還是沒有等到嶽人的絲毫回應,如果不是手上還能感受到他抓著她的手微微使力,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不在這個房間了,“嶽人?”她帶著疑惑,輕聲地喚了一句,卻不想唇瓣上忽然擦過一個溫熱的感覺,如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隻是隨即鼻尖便被一陣更加溫暖溼潤的紅棗蓮子味所包圍。耳畔聽著他略帶急促的喘熄,她的呼吸也頓時紊亂了,不自在地別過臉去。

望著安倍微微染上了紅暈的側臉,向日似如夢初醒受了驚一般,猛地將身子往後仰去,想到剛才那一瞬間的觸碰,豔豔的紅霞霎時布滿了他整個臉龐,就連耳朵後頸也止不住地燒起來。但即使這般心裏害羞著,他的雙眼卻仍是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她,仿佛要將此刻的她刻進心裏。

她蒼白的臉上染上了兩抹淡淡的紅暈,變得有生氣了許多,淡粉色的唇瓣似乎也受了臉上熱度的影響,慢慢地轉為了嫣紅,她長長的睫毛輕輕地垂蓋著雙眼,偶爾泄露出其間一點墨綠色的水光,那般明澈純淨。

望著那一雙眼,向日腦中所有的綺念卻都在一瞬間全部消散了,心裏湧上來的是鈍鈍的疼痛,還有自責。他竟然,在欣欣這樣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欣欣……”他伸出指尖,輕柔地點了點她的眼角,澀澀地喚了一聲,含著他對她的歉意愧疚與自責。

聽到嶽人這一聲呼喚,同時感覺到眼角輕輕的觸碰,安倍知道了嶽人為什麼會這樣,心裏滑過絲絲失落,但也隻是一閃而逝。她伸手拉下他觸摸著她眼角的手,對著他微微一笑,“嶽人,沒事的,醫生不是說了嗎,隻要過幾天頭上的淤血散去就會恢複了,不礙事兒的,對了,我餓了,我們還是吃早餐吧,是紅棗蓮子粥,對嗎?”

“嗯,是的。”嶽人知道她的意思,同樣也不想再提起她的眼睛,徒惹她難受,雖然心裏依舊疼痛,但語調上收起了不快。

“好吧,那麼幫我坐起來一些吧。”安倍道,因為腰上的傷,她每次坐起躺下都需要人幫助。

“嗯。”向日點點頭,俯□展開雙臂從她的腋下穿過將她抱住,然後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讓她靠著自己的肩頭,安倍也配合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向日單手扶著她的背,另一手從床的一側拿過一個大靠枕墊在她背後,接著又兩手從後麵托住她的肩胛骨,慢慢地扶著她靠到枕頭上。

由於這幾天來,嶽人他一直照顧著安倍,扶著她坐起躺下這樣的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