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衝動,但——還不能夠,她還有話要問:“那麼最後一個問題,這件事既然全冰帝的都知道,嶽人為什麼不轉學?他一入學的話也會知道這件事情。”

聽到安倍如此問題,跡部似乎是嗤笑了一下,“這種事是遲早要知道的,難道你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偉大,想要保護他一輩子了?還是說你被他今天那蠢樣感動了?”

……安倍不想說話了,今晚的景吾簡直快讓人痛恨了,雖然他說的確都是事實,她卻還是會擔心著。

不過,顯然對方不想放過她,聽她不說話,又自顧自地道:“怎麼,被我說中了?”

安倍隻覺得腦門上的青筋終於“啵啵”地爆破了,再也忍不住了,“景吾,看來你該歇息了,要知道睡眠不足容易內分泌失調,內分泌一失調就容易陰陽怪氣,那麼就這樣,晚安。”說完,她也不待對方作何反應,立即掛斷電話,並且迅速關機。

而跡部呢?聽到電話那頭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隻覺得火冒三丈,再一次被自家小姨掛電話,而且還是在羞辱他之後,他的這口氣要怎麼咽得下。憤憤地把手機扔到床腳,他把自己摔進了被窩裏,然後開始煩躁地滾來滾去。

……

第二天。

跟真田的欲言又止不一樣,安倍一大早就笑眯眯地跟著眾人打招呼,然後在真田夫人熱情的送別中乖乖地跟著真田去上學了。到了學校後,又主動地問了真田自己的新班級在哪裏,新學校怎麼樣……那感覺就像她是第一次上學一樣,興奮而歡樂。

這樣似乎很正常,非常正常,可是就是這樣的正常才讓真田感覺到了不對勁,隻是他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所以他隻能是臉越來越黑。不過,負責的真田還是盡職盡責地回答著她一個個問題,那些話估計他以前一個禮拜加起來都沒今天一個早晨說的多。

到學校在高中部校長處報道後,看似心情很好的安倍終於放真田離開了,隻不過,走之前,她說自己忘記帶錢包了,然後很不客氣地劫走了真田身上幾乎所有的現金,隻是留了一點買麵包的錢給人家,不至於他餓死。

真田什麼表示都沒有,乖乖地拿著那一點錢放回空癟的錢包,然後從網球包裏掏出早上母親準備的便當遞給她。

安倍接過,笑眯眯地揮著手送別真田。

感受到四周不斷射過來的視線,真田僵硬著挺直的脊背,壓了壓帽簷,迅速地離開了高中部。

接下來的事情似乎十分之正常,安倍來到新的教室新的班級,笑眯眯十分親切地向眾人介紹了自己,那一副天生的好顏色再加上這平易近人的態度,立時贏得了很多人的好感,一下課即有新同學來和她聊天,她也是笑眯眯地並且十分優雅有禮地回答著眾人的問題,她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淑女。

於是,人們對她的好感更是up、up地往上漲,然後在無意間得知她是真田弦一郎的堂姐後,大家更是樂意和她親近,因為真田弦一郎是好孩子啊,而且還是好榜樣,很有名的,即使是在高中部,因為人家看起來根本就沒有像初中部的小鬼那樣看上去幼稚而不靠譜,也是很受歡迎的。當然,這事兒他們絕對不會懷疑其真實性,要知道他們班可是有好幾個學生看到了今早上真田送安倍來上學這一幕的。

於是,安倍很容易就打入了這個新團體,於是,在中午安倍揣著裝著真田夫人愛心便當的包包,流露出我忘記帶便當也忘記帶錢的意思時,有好幾個對她有好感的男生立即奉上自己的錢包。然後,某人表現出一副似乎是很感激偏偏又很為難不知道該接受誰的好意,這使得主動借錢給她的男生們更加殷切。最後為難的她咬了咬唇,一並接過這幾個男生要借她的錢,然後對著他們感激地一笑,“情真意切”地對他們一鞠躬,並告訴他們,那些錢她放學就讓真田堂弟送過來。

被借了錢的男生們全部靦腆而歡樂地笑了,似乎覺得安倍借了他們所有人的錢,這是理所當然的,還更加堅定了“人家是個好女孩”的信念,瞧瞧人家,顧及著每一個人的感受呢,這樣長得漂亮又脾氣溫和還很善良的女生真是難得啊!

而安倍呢,心滿意足地揣著錢拎著包包跟著新認識的一個女孩子一起去吃飯了,隻是吃到中途,她說自己似乎不太舒服,需要去校醫務室一趟,並且在人家為之指明了方向後,好意地拒絕對方的陪同,體貼地讓她好好吃飯,然後自己一個人朝著那個方向去了。女孩子似乎對於沒有陪她去醫務室而有些愧疚,於是一口答應著幫她請假什麼的。

這樣,在女孩的宣傳下,新班級的同學都知道了安倍欣同學是一個身體不太好的女孩,對她的認同感又多了一層,誰叫人總是天生同情弱者的呢!

但是,事實是什麼呢?安倍真的是身體不舒服麼?她確實是在醫務室麼?當然——不是的。在離開那個女孩的半小時後,她就包袱款款地登上了前往北海道的一輛新幹線列車,包裏借到的錢已經足夠她流浪個十天半個月了呢,她忍不住感慨著現在的小孩還真是巨有錢啊!

作者有話要說:唔,每當雙休日就是我課程最緊張的時候,所以可能那幾天總會不怎麼給力,求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