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是你嗎?”皇上聲若蚊蠅,眼皮跳動幾下,睜開了雙眼。
“皇兄,你真的醒了!太好了——我去告訴母後你醒了!”
公主放下空空的藥碗欣喜萬分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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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真的醒了!太好了——我去告訴母後你醒了!”
公主放下空空的藥碗欣喜萬分地跑了出去。
張太醫激動地湧出淚水,又趕緊用衣袖試幹。
他撲通跪倒在地:“臣給皇上請安!願皇上保重龍體,萬壽無疆!”
月琴仙子也趕緊跪倒:“民女給皇上請安!”
皇上慢慢地轉向張太醫,麵露疑惑。
“此乃神醫月琴仙子。神醫妙手回春,皇上總算醒了。”
“有勞神醫仙子——了——你們——都平身——吧!”
皇上用微弱的聲音費力說完,張口開始喘粗氣。
月琴仙子哭笑不得:師傅給自己一個‘月琴仙子’的名號,張太醫給自己安一個‘神醫’名號,皇上此時又叫自己‘神醫仙子’,還有什麼‘天下第一琴’、‘天下第一才女’,自己的名號太多了。
隻是,沒有一個是屬於她——李芝苠的。
月琴仙子正在神遊,忽聽門外喊道:“太後駕到——”,趕緊收神。
太後進來,月琴仙子和張太醫忙跪倒請安。
“平身。”
太後略一停頓就徑直走到床前,俯下`身輕聲問道:“皇兒感覺好些了嗎?痛不痛呀?想吃些什麼呀?”
公主走上前來,輕輕地推一推太後,推得太後順勢坐在床邊。
公主說:“母後,你這麼多問題,讓皇兄回答你哪一個呢?”
太後笑了笑,說道:“我真是老糊塗了。”
轉過頭來對月琴仙子說:“哀家食言了,哀家一聽說皇上醒了,控製不住激動的情緒就過來了。”
“皇上現已無大礙了,太後母子情深,令人感動。”
月琴仙子趕緊回道。
其實她隻是不想被別人打擾。
人多了,說話就不方便了,就不能聽到和惠公主的心聲了。
“母後是關心則亂。”皇上喘熄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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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又欲起身請安,太後趕緊製止,軟聲埋怨道:
“現在還講什麼虛禮呀!你隻管安心養病,等你康複了,再請安也不晚。趕緊躺好了。
你什麼也不用說,也不用想,哀家會詢問仙子的,也會替你看好咱大好的河山的。
康親王、恭親王在大殿外麵,相見他們嗎?”
皇上稍稍點了點頭。門口的太監喊道:“宣康親王、恭親王覲見——”
康親王身穿王袍走了進來,隻見他三十多歲,麵色白皙,雙眼如漆黑的夜,罩住所要的心思。
他神色沒有緊張,隻有欣喜,隻是看起來有些誇張了。
緊隨其後的是恭親王。
恭親王白衣勝雪,劍眉星目,麵色有些淡淡的冷漠,眼睛卻閃出明亮的光芒,透著興奮和歡喜。
兩位王爺給太後、皇上請安完畢,侍立在一旁,卻沒有再開口說話,隻是關切地望著皇上。
康親王的嗓音和金公子一般無二,他從邊城回來了。
康親王的泰然自若他是預料到了,隻是沒有預料到恭親王原來是他。
雖然,他帶著麵具,但他的氣息出賣了他。
李芝苠隻看他一眼,就認出了他。
她不解恭親王為什麼要帶著麵具,雖然這張麵具做得非常精細。
但對於自小受虐在百變師娘的捉弄下,浸染在精良麵具的研製中,眼前的人戴沒戴麵具,她看一眼就能識別出來。
此時他的嗓音與那個他略有變化。
皇上瞟了瞟兩位王爺,小聲地緩緩開口說:“你二人今後要——兢兢業業協助太後——統治朝綱,不得有——絲毫懈怠。”
“臣弟遵旨。”二人齊聲說道。
“我也倦了,你二人——下去吧。”
皇上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累得直喘氣。
“臣弟告退。”
兩位王爺走了,太後又叮囑了月琴仙子幾句,也帶人也回宮了。
一個落寞的背影,從李芝苠麵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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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皇上吃完藥小睡片刻,精神比上午強了許多。
他讓月琴仙子和張太醫都回避,把和惠公主叫在身旁,說:“神醫仙子的話朕聽到了,很有道理。
朕會下一道聖旨,讓你和駙馬百年後合葬。
朕這身體護不了你一輩子,周將軍有情有義,錯待不了你,等我身體好一些了,我會親自為你們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