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小皇帝和小皇後鬧別扭了。

被小皇後召進宮的葉芷清見到皇後臉上抹著厚厚的脂粉,眼睛也紅的像兔子一樣。這丫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小半年來召見她的次數多了還是怎麼,到後來發展到一有事就找她傾訴。

葉芷清都奇怪她怎麼不去找她的母親安國夫人,但是皇後要講給她聽,她也隻能乖乖進宮當樹洞。

皇後臉上擦了脂粉,那就是不想人知道她被打了的事,葉芷清自然不會特意去問。不過在事後,她還是稍微打聽了一下怎麼回事。

很快的,她就知道了原因。

真正的原因,其實還是子嗣的事。

帝後大婚已經半年,皇後半點動靜都沒。身為皇後母親的安國夫人擔心以後女兒生不下嫡長子,所以讓女兒趁著陛下後宮還沒其他女人的時候,抓緊時間,並且還獻上了秘藥。

用在子嗣上的秘藥,究竟是會是什麼功能,大家都心知肚明。

幼帝為了不過早的誕下子嗣,裏裏外外的防備著風清和聖昭太後,萬萬沒想到差點在皇後這裏中了招,於是一怒之下扇了皇後一巴掌。

“信任崩塌的開始啊。”葉芷清聽完,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而事實上,幼帝去中宮的次數也明顯的減少了起來。

他不信任任何人,出了這樣的事,他不僅鮮少去皇後那,還把自己宮裏的宮女太監全都換了個遍,就連入嘴的東西都必須要黃大伴吃下一刻鍾後才肯動。

皇後也明顯感覺到陛下對她的疏遠,她心裏又急又悔,連帶著也埋怨起母親來。但為了能重新恢複和陛下的關係,她隻好梗努力的和賢王妃拉近著關係。

百工書院馬上就要開起來,葉芷清也沒那麼多時間天天在宮裏耗,於是,她讓風清給幼帝獻上了一位難得的美人。

三人一場戲,讓他們自己慢慢互掐去,她還有事要忙。

差不多七月底,已經有十來位百工宗師齊聚京城。

葉芷清為了招待他們,特地包下了京中最大的客棧給他們住。而她自己每天則往客棧跑,同他們商量百工分類以及課程知識等等的安排。

這些人才是百工學院的底氣,她給予引導,具體還是得要他們來推動進程。

本來大家都還有些擔憂,現在見她拋下高貴的身份,與他們同坐一堂商量著學院的大小事宜,宗師們多多少少有些動容,再加上他們也有一顆想發揚百工的心,一拍即合之下,對學院的事,他們倒比起葉芷清還要上心的多。

有了宗師們的幫忙,再加上風清這邊也時不時給予意見,百工學院的雛形漸漸形成。

時年九月,百工學院正式掛牌開學。然而,盡管報紙幫著提前廣而告之了兩三個月,來百工學院報名的人滿打滿算,也就百來個人。

在人口有幾十萬的京城,這點人數可以說得上是寒酸。

開學當日,葉芷清和各大宗師們看著這些年紀大小不一的學生們,隻感覺一陣秋風蕭瑟。

“慢慢來吧。”他們相互鼓勵道,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這慢慢來究竟要慢到什麼時候,但這個時候也隻能是這樣安慰自己了。

百工學院就招到這麼點人數的事,讓外麵不少人嘲笑他們純粹是在瞎用工。因為裏麵還有農學,有人更是譏諷道:“去那破學院就是去學種地?真想學種地那回家和我爹學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浪費這個錢去跟你們學。”

此類的聲音不一而足,導致來百工學院報名的學生,少了將近五分之一,最後學院裏隻留下七十來個人。

這七十來個人大多數是為宗師們而來,一小部分則是純粹為了學藝,好將來能有一技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