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是要找書。他隻是想要避開她,避開她噴在他頸間溫熱的呼吸,避開她罷了。
看他的臉比往日更冷了幾分,官禦當真是無奈,隻能死皮賴臉的湊上去,眯起眼睛笑著說好話哄他。
肖安卻連眼尾都不賜她一個,拿著書又重新坐回去,翻看著手上的文件,官禦隻能更加厚臉皮了,嬉笑著在又跟上去,蹲在他的身旁仰著腦袋看他,說到:“親愛的,你怎麼了,是我做錯什麼了嗎?你這樣人家好害怕的!”說著還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見他仍舊沒有反應,表情也不變一點,官禦繼續賣力扯著肖安的手臂嘟起嘴低低的哀求:“真的是我做錯事了嗎,那你一定要原諒我,親愛的,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肖安被她纏的受不了,一把放下手上的書,轉身冷眼看著他,恨恨的說到:“那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
錯在哪裏她當然知道,但是她又不是真的要認錯,於是咬著唇冥想片刻後一臉欣喜的說到:“錯在咬你時太用力了,我記住了下次我會輕點的,一定不會弄疼你!”
唔……這個答案實在是除了令人遐想連篇之外還很變態,所以肖公子的臉又黑了幾分,於是官禦馬上改口,急匆匆道:“不,錯在不該咬耳朵,你耳朵太敏[gǎn],下次我會記得換個位置的!”
肖安再也受不了,官禦看到他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收攏,怕是在安靜些她定是可以聽到骨頭的“哢哢”聲,臉也黑的和木炭有的一拚了。官禦精神亢奮,要惹眼前這個人激動還真是難,更別提像現在這樣羞惱又憤怒的模樣。她心裏歡喜,見肖安很有暴起的可能,幹脆繼續到底,握上他的手,免得他一時沒控製住就張出雙手將她掐死,激動的說到:“不,不,不,錯在不該顛倒主次,應該讓你咬我,隨便你愛怎麼咬都不能反抗!一定要保證你處在主導地位!”
話音落下,官禦見肖安的臉都有了扭曲的趨向,於是心一緊,真怕他暴怒掐死自己,於是起身一把抱住肖安,躲進了他的懷裏委屈的說到:“我都認錯了,你就別生氣了,肖。”
聽聽,聽聽這女人說的都是什麼,她的腦子到底是吃什麼長的,肖安微微低下頭就看到了她的腦袋,他真有中衝動,拿到大刀破開一看裏麵到底是什麼!
官禦抬頭的時候肖安正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官禦想他應該是在琢磨怎麼弄死自己。她縮了縮脖子,咬著嘴唇,耷拉下眼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一點,弱弱的喚了一聲“親愛的。”
忍了很久,他握緊拳頭又放鬆,放鬆又忍不住在一次握緊,真的忍了很久,肖安才忍住自己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唰”的起身,冷聲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動,她幹脆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低頭說著:“不要,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你工作,我不打擾你了!”官禦突然意識到對肖公子一定要厚顏無恥之後自己的行為還真的越來越不要臉,越來越超出極限了,這會兒竟然連抱大腿都會了,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思前想後才覺得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是有必要的,誰讓肖安那麼……不常人,那麼難搞定。
“我送你回去,這麼晚了,你在這裏不適合!”肖安說著,低頭看著跪坐在地板上抱著自己腿的女人很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他到底是招惹上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了?她到底是怎麼樣的性格,怎麼會這樣?可是肖安卻也並狠不下心對她來狠的,不然他大可以一腳踢開她,然後拎著衣領把她丟出去。
“為什麼不適合?怎麼不適合?我也不是沒在你這裏過夜過!”她抬起臉義正言辭的說到。
聞言肖安一怔,腦海中閃過那天的事,臉上一熱差點就紅了臉,眼角抽搐了幾下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不等他說話,官禦已經從地上跳起來,手一伸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湊過腦袋就吻了上去,然後放開他,抬著下巴不滿的說到:“我們在交往啊!肖公子有你這樣交往的嗎?”
麵對她變化無常的舉動,肖公子扶額,然後冷著臉淡淡說到:“那我們就別交往了!”
別交往?這怎麼行!官禦一口氣沒接上,這會輪到她扶額了,結巴的說到:“別交往?你……你……你太無情了!”
“我就是這麼無情你想怎麼樣!”他微微挑了眉梢,不著痕跡的推開她,漠然說到,氣的官禦半天沒接上話,然後才憤恨的直接將人撲倒在椅子上,啃著他的唇……
啃了一會兒,官禦才放開了麵前的人,見他眼睛亮亮的,心情還是不好的,於是也不起身,隻睜大眼睛瞪著他看。
她嘟起嘴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落入肖安眼中,讓他一時心情大好,竟是沒忍住“撲哧”一下就笑出聲音,然後伸手在心底放在了那些芥蒂,伸手揉了揉官禦的腦袋,用較之之前溫和許多的聲音說到:“好了,比鬧了,我和你開玩笑的。”他閉上嘴,最後還是沒說出你那句矯情的話,其實他也不舍得她……
受寵若驚(改錯字)
時間就在官禦和肖安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交往中悄悄過去了大半個月了。
官禦站在鏡子前,剛刷牙洗臉完畢,正擦著爽膚水,丁賀妤揉著睡眼打著哈欠進來,擠牙膏準備刷牙,開頭說到:“啊!你最近皮膚真是越來越好了啊!真是讓我羨慕啊!”她看著鏡中的官禦,酸溜溜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