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怎麼臉色怪怪的?”阮綿綿見蘇潯臉色有些蒼白,不禁擔憂道,靠近她伸手在額頭摸了摸。“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沒有的事,嘿嘿——”蘇潯笑著掩飾了內心的慌亂,扯開了話題,“我哥他們起床了沒?不是說要去尋找趕屍的足跡的嗎?”
“嗯,起了,你也準備下吧,我們一會就能出發了。”阮綿綿側過臉,懷疑地瞥了眼蘇潯,繼續去整理她自己的行李。
蘇潯有些不放心,又翻出手機的收件箱,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那條來自六百多年前的短信離奇消失了!
“到底是誰在玩我?”蘇潯呼出一口氣,把手機塞進口袋,理了理頭發起身洗漱。
“我們老一輩經常有人跟我們說過的。驅動屍體行走的法術,屬於苗族蠱術的一種。通常由師傅和徒弟兩人,不打燈籠,手中搖著一個攝魂鈴,一麵走一麵敲鑼,使夜行人避開。夜裏行走時,屍體都帶著高筒氈帽,額上壓著幾張畫著符的黃紙,垂在臉上。可是你要說信的話,我們也沒親眼見過。這個事情還是有待考證的。”當地一位較年長的老人,操著一口帶著濃厚鄉音的普通話,向四個外來的年輕人解釋著這個話題。
蘇傑澈用筆記錄著其中一些較為有用的資料。但是大多數和網上能查得到的資料大同小異,他們並沒能找到真正親眼目睹過趕屍過程的人。
“哎,還是算了吧,在這邊玩幾天,這回的考察就算是結束了。”幾個人頂著大太陽訪問了一個又一個的人,眾說紛紜,可就是全道聽途說的消息。
“嗯,我頭也一直在痛,還是先回住的地方吧。”蘇傑澈搭話道,這麼火辣辣的烈日,人都快中暑了。
“哥,叫你昨晚別喝太多你還不信,你看現在身體不舒服了吧?”蘇潯忍不住說了蘇傑澈一句,伸手扶著他往苗寨走去。
“幾位是想知道趕屍的事情對吧?”一個穿著苗族服飾,皮膚黝黑的男人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這位大叔,你對此事有所了解?”蘇傑澈連忙問道。
“跟我來。”男人也不答話,直接轉過身子,在前麵開道。
“傑哥,要跟去嗎?”一同前來的另一個同事陳少驍問。他的疑惑不無道理,因為這個男人說話腔調怪異的狠!雖是大白天,可他身上卻放出異樣令人發寒的感覺。
“當然跟去,你真以為我們大老遠來這邊是玩的嗎?”蘇傑澈揉了揉眉心,強打起精神,跟在了男人後麵。其餘幾人也沒再多言語,都紛紛追隨了上去。
四人跟在男人身後走了大半小時的路,從原本還算平坦的山路走到越來越崎嶇的坡路。卻還不見他有停下的意思。
“大哥,能告訴我們一下還有多少路要走麼?”阮綿綿忍不住問出口,這路實在是有夠難走的耶!而且往下麵看去,能嚇死個人,深壑絕壁,一眼望不到底。這若是掉下去,小命鐵定會玩完兒吧!
男人好像沒聽到阮綿綿的提問,依舊沒有回話,繼續一個勁的往前走去。
“說句話是會怎樣哦?”阮綿綿抱怨了句,邁著酸痛的腿,也跟隨大部隊往前走去。
“嗷——”突兀的叫聲在空曠的山邊顯得清晰而淒慘。震得樹上的鳥兒亦伸展開翅膀往高空衝去。
阮綿綿躺在了地上,臉色迅速由通紅轉變為青灰色。而一條蘇潯從未見過的,長相奇特且腦袋上長有類似紅紅的雞冠的蛇,從阮綿綿小腿處跐溜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阮綿綿!”三人同時驚呼,常年待在城市裏的人對野外生存時發生的種種意外全然不能應對,隻得呆愣在原地。
男人停住腳步,迅速蹲下/身察看了下阮綿綿的傷口。從身上掏出條繩子,緊縛住阮綿綿的小腿傷口上方,沉聲說,“弄點木柴來,生火。”
情況危急,蘇傑澈和陳少驍趕忙從附近的樹上折了些枝幹下來。這麼幹燥的天氣,但願這些樹幹能不用曬就直接生得起火!
男人掏出刀子和係掛在腰間的酒葫蘆。用嘴咬開瓶口,喝了口酒進嘴中,噴在了刀子上。而後將刀子在火上一烤,直接在傷口處劃開道口子。
那噴流而出的血卻不似正常的顏色,極度暗黑,嚇得蘇潯愣在原地,嘴巴張成了O字形。
男人也不管阮綿綿腿上不斷往外冒的血液,起身在四周尋覓了些藥草,在口中嚼爛,敷在了她的傷口處。然,流在地上的血卻不再呈液體狀流失,而是凝結成一塊塊的白色粉末。
“她怕是中了黑苗的蛇蠱了,需要施蠱者本人的血才能解毒。”男人起身,睨著阮綿綿等人,道,“帶她回寨子裏,我來想辦法找出施蠱之人吧。”
蘇潯在心裏歎了口氣,這真是個龍蛇混雜的地兒,莫不是要在這深山裏把小命給結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陳少驍大吼了一聲,一下子從背後捅了蘇傑澈一刀。
“哥——”蘇潯回頭,欲撲上前去保護蘇傑澈,卻無奈陳少驍架住蘇傑澈的脖子,揮舞著小刀,氣勢洶洶。
“陳少驍你發什麼瘋?”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