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搭理她。陳媽媽也不著急,斜眼睨了那大漢一眼,他馬上心領神會,手中的皮鞭沒幾下就抽得女孩身上出現道道血口子。
怎樣頑固的她沒見過?到最後還不是被她調教的服服帖帖?
“現在可以說了吧?”陳媽媽踱到女孩麵前,伸手捏著她的下巴。青絲如墨,丹鳳美目,肌膚勝雪,模樣倒還挺俊。
女孩被陳媽媽巴拉著臉,無法動彈,眼神卻依舊冷傲。讓蘇潯不禁在心裏暗暗佩服起了這位女子。
陳媽媽抓起女孩的手,在鼻邊細細一聞,那樣子好似尋覓食物的小狗。而後在她腰身上摸了一把,胖手下滑,捏了捏女孩的屁股。
“陳媽媽,你可看仔細了。我你還信不過嗎?絕對的好貨,處子之身。”錢二貪婪的眸光閃現異樣之色。若不是為了能在青樓賣個好價錢,他早不留這丫頭一個清白之軀了。
“丫頭,簽了這賣身契,我就饒了你這頓皮肉之苦。進了我滿春院的,除非是被人贖走,否則……哼!”
“你別做夢了!”女孩終是開口說話了,卻是如此不肯屈服的話,陳媽媽一聽來了氣。
“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讓你知道痛的滋味。”陳媽媽臉上閃過一絲奸詐的笑,哼了一聲,諷刺道,“福生,讓她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兒!”
“是!”大漢手中捏著一隻貓,圓圓的瞳孔閃爍詭異的光芒。
“你們要幹嘛?別過來——”女孩由於懼怕和屈辱,猛的倒吸了口涼氣,往地上跌去。
蘇潯心中大驚,她酷愛研究各類奇聞異事,倒也對妓院逼良為娼的殘酷手段稍有些聽聞。沒想到今兒見著現場直播了。情急之下,一腳踹開房門。
“你們給我住手!”
四人當即一愣,陳媽媽扭動著她豐滿的水蛇腰,綻開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狡猾的眼珠一轉,道,“這位公子,這閨女暫時不接客,還請您海涵啊。我們滿春院這麼多姑娘,難道都不合您胃口?”
“誰要她接客?”蘇潯眸中流露出不屑,冷冷地盯著那老鴇。
“福生。”陳媽媽退後一步,話鋒一轉,言語中透著肅殺。她們請的打手也不是吃白飯的!
眼見那大漢揮起拳頭就要向自己掄來,蘇潯冷笑一聲,一個掃腿將他撂倒在地。拉著那女孩的手,說,“快跑。”
兩人才跑出青樓門口,身後已經有一大幫人掄槍提棒的追了出來。蘇潯穿梭在人群中,沒命的跑。這麼多人,就她那幾下花拳繡腿,被逮到後不被揍成肉餅才怪!下回再也不幹這沒譜的事兒了,沒有金剛鑽,攬下這瓷器活幹嘛?
“別跑!閃開!”那些打手一個個人高馬大,遇見擋在前頭的人,也不管是老弱病殘,皆粗魯推開,和蘇潯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糟了。”蘇潯一扭頭,發現旁邊小巷中疊著無數的竹棍,來不及多想,拉著女孩直往那巷中鑽去。兩人躲在了眾多竹棍的縫隙中,才免了這一場禍難。
“多謝公子搭救,如若公子不嫌棄,俊蓉願以身相許。”女孩微曲雙腿,衝蘇潯作揖道。
“額,這個就不必了吧。”蘇潯微一欠身,推辭說。就憑她那俊俏的小模樣,倒是能讓一大堆小女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穿越回明代,不會弄個三妻四妾打包回21世紀吧?蘇潯撇撇嘴,可別介呀!她老娘一定會捶死她的!
“公子有所不知,蓉兒隨同爹爹一塊來到京城。爹爹舟車勞頓,小憩客棧時,被那黑心的人販子一刀斃了命,還合夥將我拐到了這滿春院中。”她輕輕擦拭去了頷邊的淚水,“我本一心求死,如今獲得公子搭救。那蓉兒就是公子的人了,做牛做馬,也甘心服侍公子。”
“這……”蘇潯沉吟半晌,這事她該怎麼同麵前這傻女孩說清楚呢?“我家不在這裏,要回去的,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所以你不能跟我走。”
“無礙,蓉兒願追隨公子。”俊蓉梨花帶雨的臉龐漾起一絲笑意,說話輕聲細語似木棉。
“我說的是真的啊!我來自六百多年以後的時代,跟你不一樣啦。”蘇潯擺擺手,古代人都時興玩以身相許這玩意兒嗎?她要是個男人她就把這乖巧的小娘子給要來了,可惜她不是吖!不能耽誤了人家。
“男女授受不親,公子的手……”俊蓉下意識地往兩人十指相扣的手看去。
蘇潯一愣,馬上鬆開了手。“我這是救人心切,姑娘別往心裏去啊。”
“我……”俊蓉的臉色漸漸蒼白,身上的道道傷口折磨的她呼吸急促。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倒在了蘇潯懷中。
“蓉兒,蓉兒。”蘇潯急忙拍了拍她的臉。
“嗯……我沒事……”俊蓉蒼白的小臉上,若隱若現著一絲無力的笑。
“這可怎麼是好?”蘇潯抬頭望了望四周,罷了,還是先到客棧暫為休息一下。也好順便帶這小丫頭去醫館看看,再順便等阮綿綿那小色女!阮綿綿見色忘義,她蘇潯可不是這樣的人,回家也得捎上這家夥。
蘇潯剛扶著俊蓉走出巷子,卻見空地處有人搭起一個大台。橫梁上紅布纏繞,立著一麵大紅金邊條幅,上書[比武招親]四個大字,在陽光下顯得金光閃閃的。看熱鬧的百姓把台子圍得水泄不通,其中不時傳來叫好聲和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