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找風水大師了,他在這裝什麼癡情?阮綿綿不禁撇了撇嘴,這個藥,藥效應該也維持不了多久。這邊再被婆婆媽媽的徐維祿給耽擱了,那梁睿晴還脫得了身麼?
“將軍,既然你放心不下,倒不如再去偏房看看?興許梁小姐此時已經蘇醒了也說不定呢。”馮源說著話,恭敬地為徐維祿開了道。哎,跟著這個主人,不知道以後仕途會怎樣?他似乎隻會兒女情長,婦人之仁,能成什麼大事?
“她怎麼樣了?能救活麼?”依舊是無可奈何的搖頭歎氣,徐維祿的心徹底涼透了,腳後跟退了幾步,坐回了椅子上。
“徐維祿,徐維祿?你在不在啊?一大早就不見蹤影,死哪兒去了?”是劉瑩瑩,她怎會來此處?徐維祿一時反應不過來,傻愣愣地杵在了原地。
阮綿綿眼疾手快地將被子捂住梁睿晴的頭,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冷眼旁觀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盈盈……”沉悶的喊了她一聲,徐維祿打不起神經來,也笑不出來,隻得生硬地扯著嘴邊的笑肌。
“徐維祿,我們新婚燕爾的,你不陪本小姐,跑這裏來幹嘛?床上躺的誰啊?”劉瑩瑩好奇地往床邊走去,卻被徐維祿緊張的出手製止。她略顯不滿,狐疑地盯著床上的人,“到底是誰?趕緊給本小姐滾下來!”
“四小姐,恕屬下無禮,床上之人乃是家妹小靈,感染了怪異病症,請了許多名醫依舊無法治愈。徐將軍宅心仁厚,帶了幾位大夫前來探望,屬下感激不盡。望小姐別誤會了將軍才是。”馮源擋在梁睿晴前麵,衝劉瑩瑩屈身說道。
“什麼病啊?”劉瑩瑩厭惡地躲開,拉著徐維祿退後幾步,用手帕在鼻端揮了揮,“趕緊弄走,傳染了府上的人可不好。”
“是,四小姐說的是。不知將軍的意思是……?”當著劉瑩瑩的麵,徐維祿想必不敢違抗吧?
“罷了,處理掉吧……”極力控製著欲滴下的眼淚,徐維祿仰頭長歎。
嗬,阮綿綿搖頭,什麼至死不渝的愛?到頭來還不是屈服於淫威之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大姐,你帶我們來這裏到底是要幹嘛?累死個人了,你不休息我還要休息呢!”烈日當空,皇甫慕莎受不了地用手在臉邊扇著,大口大口喘著氣。可走在前頭的人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喂,你還走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如果想救她,那就走。”怎麼還是這句話啊?這來曆不明的女子有著堪與她相媲美的絕美容貌,卻亦有著冷漠的不食人間煙火氣質。她的出現實在怪異!
“好,走,我走!”皇甫慕莎氣得牙癢癢,什麼人啊?敢對她這麼囂張?要不是看在那女人背著蘇潯的份上,她才不跟那女人走呢!隻是,她到底什麼體格啊?烈日炎炎的天裏,背上背著個人趕山路健步如飛不說,她說話連點氣喘都沒的,這不是太不正常了麼?
皇甫慕莎與熙茗及俊蓉三人相攜,走得昏天暗地,不知道是到了什麼時辰,才在一棟石砌的屋子外停住了腳步。
此時的天已黑盡,而幾人的肚子也不爭氣地咕咕直叫喚。
“美女,大美女,大大大美女,我們餓了,賞口飯吃,成不?”皇甫慕莎也管不了此刻的自己有多麼狼狽,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她黝黑的眸子滴溜溜打量著屋內的擺設,這麼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卻住在一個死氣沉沉的房子裏麵,令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時間不多,先救人。” 言冰澈清淡的聲音響起,她本不打算救人,隻是受到蘇潯體內金火龍的引誘而出手。那可是極為珍惜的生物,更何況化為了蠱,那更是世間罕見了。恐怕這蠱是野性太強,噬了自己的主人,暫無棲息之地,因而躲在蘇潯的身體裏不肯出來。隻要這條金火龍一日不出來,蘇潯便一日不會醒過來。且金火龍好飲人血,再在蘇潯體內待下去,恐怕她最後會變成一具幹屍,性命堪憂了。
幾人呆愣間,一個大木桶已被置在了院子中央,言冰澈依舊是麵無表情地往桶中倒著滾燙滾燙的開水,而後撒了幾種不同功效的粉末。做好這一切,她抬頭,目光悠遠而鎮定,“把她脫光了,放進去。”
“啥?”她開什麼國際大玩笑?這麼滾燙滾燙的開水,人進去非得煮熟了不可。
“我說,把她脫光了,放進去。” 言冰澈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語,篤定的語氣不容任何人質疑。
☆、52章 陰差陽錯
“她、她,你,我?……”熙茗淩亂了,手指胡亂地往幾人所在的方向指了指。皇甫慕莎緊閉雙眼,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還愣著幹嘛?照她說的做。”
緊跟著,撲通一聲巨響,水花四濺,蘇潯被整個丟進了大木桶。
“啊——”隨著撕心裂肺的吼叫,蘇潯睜開了雙眼,如被野獸撕扯般的火辣辣的疼痛席卷了她渾身的每一寸。身體裏好似有一道蠻橫的衝擊力在一下下猛力往外衝,衝得她的皮膚都快裂